白云生也有此想,手中刀势又加快了几分。
黑脸儿与碧眼儿两人合力,尚且不敌白云生,何况孤身一人?不过十几个回合,便已只能勉力招架。
又过了几合,白云生寻隙一块飞蝗石打去,谁知那黑脸儿已经中过一块飞蝗石,早就提防着了,一闪身躲了过去。
白云生无奈,只得重又挥刀再战。
在房顶观战的丁兆兰摇了摇头叹道:“还是经验不足啊!”白云生此时既然已经取得优势,就应该奋起直进,加紧刀法,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这一打飞蝗石,相当于给敌人松了一口气,还能再多支撑几个回合。再说了,飞蝗石本为辅助之用,又不是什么大威力的暗器,扰敌可以,正面对敌,效果不大。
又过了十个回合,白云生趁黑脸儿下盘不稳,先是一刀格开敌刀使其空门大露,复又一刀斩断右臂,最后一刀将其扎了个透心儿凉。
“四弟,我来助你!”结果了黑脸儿,白云生大喊一声,直奔妙修。
妙修与碧眼儿两人合战卢珍,本想着速战速决,好去支援黑脸儿。奈何,卢珍功夫十分扎实,下盘既稳,刀法又精,更不急躁,一直以守为攻,三十多个回合仍不能胜之。
此时见白云生赶了过来,就知道黑脸儿必无幸理,心下惶恐,但也别无他法,妙修只能迎上去抵住。
碧眼儿武功本就不敌卢珍,以二敌一尚且不能取胜,此时只剩一人,顿时又慌又怕,刀法又弱了三分。
与之相反,卢珍见敌人少了一个,瞬间气势大盛,一声长啸,转守为攻,大踏步上前举刀力劈。
“当”“当”“当”三声连响,又听“噗”的一声,血光四溅——卢珍连进四步,连斩四刀。前三刀碧眼儿还能勉力横刀格挡,到第四刀时已经骨酥肉麻,欲挡无力了,只能惊恐地看着那如雪刀光劈下。
卢珍第四刀直将碧眼儿劈成两片,血液如爆炸一般四溅,直扑了卢珍一头一脸。
卢珍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杀了人了,还是一刀两半,这满地的血,这满身的血……
“呕——”卢珍只觉得浑身发软,胸中反复,嗓子一紧,下意识地以刀拄地,大吐特吐。
另一边,白云生看到这一片血腥,也是脸色一白;妙修看到碧眼儿如此惨状,又只剩自己一人,更是魂不附体,手脚酥软。
不过几个回合,白云生一刀扫过妙修的脖子,连咽喉带半个脖子,都给切开了,立时也是血如泉涌。
丁兆兰和韩天从房上跳下来。韩天道:“今晚大哥刀斩二贼,四弟刀劈一贼,为民除害,伸张正义,功莫大焉!尤其是四弟是真得勇啊,最后这四刀威猛无俦,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啦。”
对面房上也跳下一人,正是焦鹏。他原本去东院查探,先是看到那年轻女子,正是焦家姑娘,后又见妙修去接她到西院,便跟了过来,远远看着白云生独斗三贼。后来担心三人逃走,便绕到了后面。韩天也是知道焦鹏在后面守着,因此并不担心三贼逃走。
焦鹏笑道:“两位今天确实是为本地除了一害啊!”
卢珍本来已经将将止住呕吐,这时听韩天提起自己刀劈一贼,立时联想到那血腥的场面,更下意识地看过去,瞬间又是一通狂呕。
白云生站在旁边,看看这遍地血腥,血肉模糊的残尸,赶紧转开目光,脸色更加苍白。
又呕了一阵,卢珍渐渐止住,苦笑道:“二哥,你不厚道啊!眼看着小弟被人家围攻,你都不说来帮趁帮趁,还在这取笑小弟。”
韩天笑道:“我不下来,当然是因为我相信你和大哥的实力,知道你们一定能打败他们啊。”
白云生叹道:“今天还真是险——若非四弟及时赶到,愚兄恐怕就命丧人手了。”
卢珍摆手道:“这事儿我自己一个人可不成,还靠了二哥的一臂之力——二哥,你怎么那么大的力气,直接隔着四五丈,就把我扔到了对面房顶上?”
韩天笑道:“你二哥别的本事不敢说,就是力气大。”
白云生转首问丁兆兰,道:“大叔,你看此事如何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