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爷俩刚出门,就遇上了往回跑的彭威名。
“杜老爷,威远让我来请你过去,爷爷由我来照顾。”彭威名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说道。
“好,那你小心点,有事直接背着老梯玛跑,明白吗?”
彭威名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老爷子和杜天涯就开始撒丫子飞奔。
上次的事已经传遍了村子,所有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今天一听说宫天宝还敢上门,村子里面立马就聚集了一帮人,现在有近百人都拿着各式武器来助阵,更远的族人就没办法招呼到也没办法赶过来了。
彭威远和他的叔伯拿着长刀、牛角、八宝铜铃等祭祀法器在最前面,五十多米以外则是宫天宝和他带来的两人,双方在村子里的主干路上对峙。
由于水泥路还未铺设到这些偏僻地方,村里的主干路都是由青石板和石子铺成,不仅雨季有利于排涝,而且造价还便宜,损坏了可以随时填补。
十几米宽的大路同时也是丰收时晾晒粮食的地坪,两旁就是土家族人的住所,都是高出地面的离地结构,老弱病残听说敌人杀来也都已经从里面出来撤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些木屋的背后要么就是菜园子,要么就是大片栽种树木的坡地,在这些障碍物的层层阻隔之下,只要不是闹得太厉害,村子外面的人都很难立刻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杜天涯他们赶到现场时,双方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老爷子没有直接到最前面去,而是找了一个屋檐在边上静静的看着,跟郑清泉隔路相望。
站在众人对面的宫天宝身材矮小,体型也不臃肿,给人一种短小精悍的感觉,哪怕只有寥寥三人,他们的气势也不输土家族这边的上百人。
他头戴一顶鸭舌帽,帽檐的阴影遮住了布满了雀斑的脸,眼睛小而闪烁,充满了对眼前众人的不屑,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冷笑。
身上穿着中山装,下身穿着一条口袋裤,腰间也是背了一个挎包,也许是长期和尸体待在一起的缘故,宫天宝这个人光是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爷,这就是那个宫天宝跟他的帮手吗,看起来怎么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杜天涯仔细打量着远处的宫天宝,心里回忆着刚才彭威远在车上跟他们说的事。
“人不可貌相,你入行不久,看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就拿他旁边那个黑袍人来说,穿着宽大的袍子看上去平平无奇,实际上他溢出体表的气非常浓郁,肯定不是一般货色,比你前段时间斗的陆峰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世上不同的气之间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虽然存在一定的互相克制,但是一般都以量的大小或者浓郁程度分高下。”老爷子微笑着解释道。
“那术法呢,术法有没有强弱之分?”杜天涯接着问道。
“很多术法没办法放在一起比较,但是一般以实际效果来分高下,借气的术法就看谁借来的多,谁消耗的少,那些消耗很大又没有多少威力的术法都已经失传或者被淘汰掉了。”
“而地面起的阵局一般都是有针对性的,挑选克制对手能力的那些来施展,能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老爷子和杜天涯小声探讨的时候,宫天宝再次扫了一眼他面前的土家族人,脸上尽是不屑而又冷漠的神色。
“我给了你们不少时间了吧,你们人来了这么多,怎么不见彭定山出来,看来你们是不想跟我谈生意了?”
彭威远走到场地中央,拔出长刀指着宫天宝的鼻子,怒不可遏的骂道:“闭嘴,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我爷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