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涯低头吃着饭,也不吭声。
他根本不知道黄清雅现在长什么样子,他只知道眼前的宫文洁是目前为止最让他动心的女孩子,不论困难有多大,他都必须要努力尝试一番。
饭也吃了,午觉也睡了,一晃就来到了下午四点半,现在去给彭定山看病,这郑清泉总不会再有理由阻拦了吧?
“走吧,威远,咱们该去看看老梯玛的情况了。”
老爷子带头走在前面,郑清泉见状也赶紧跟了上来。
众人一起进了彭定山房间,一股混杂着淡淡血腥味的浓烈草药味扑鼻而来。
寻味而去,只见彭定山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腹部伤口渗出的血浸透了包扎的纱布,形成了三道清晰可见的血痕。
这位昏迷的老人,有着一头灰白而浓密的头发,眼睛紧闭,面容安详,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仿佛所有的生机都被抽离。
他双手静静地放在身体两侧,那双手粗壮而强健,对比之下,他的呼吸声却是微弱而迟缓,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
“郑先生,你不是说我爷爷服下你的最后一副药就会有效果吗,怎么还是这个昏迷不醒的状态?”彭威远对着郑清泉质问道。
“师傅,你快想想办法!”
宫文洁看到那么多人等着他们的回复,伸出右手揪住郑清泉的衣角,内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威远你先别急,让我再给你爷爷检查一下!”郑清泉安慰了一下彭威远,坐到床边给彭定山重新把脉。
“怎么可能?我的药怎么这个效果?”
郑清泉脸上露出了十分不解的表情,内心震撼不已,越是把脉,他的脸色就越是难看,其他人也分不清他这样的表现是因为彭定山没被毒死,还是因为彭定山没醒过来。
“罢了,保持这个状态也不错,这样我也没那么大的心理负担。”郑清泉思索道。
过了一会,他起身对彭威远说道:“威远,可能是我看走了眼,把情况想得太简单了,目前老梯玛除了脉象比之前稳定之外,还是没有任何想要苏醒的征兆......”
“那就不麻烦郑先生了,杜老爷你赶紧给我爷爷看看吧!”
彭威远不想再听郑清泉解释什么,急不可耐的催促老爷子上前看病。
老爷子也不再客套,上前直接坐在床边为彭定山把脉,同时还不忘转头对着屋内的郑清泉调侃道:“郑老巫,你应该不是想要留在这里学我的手艺吧?”
“哼!”
本想留在房间里盯着老爷子一举一动的郑清泉,被老爷子说的一番话羞得无地自容,直接调头往门外走去。
“文洁,出来,别让人家看咱们的笑话!”
真心想留下来学医术的宫文洁,被郑清泉呵斥了一句之后,非常不甘心的嘟着嘴转身走了出去。
杜天涯跟着走到门口,不舍的看了一眼屋外宫文洁的背影,下一刻,他果断关上了房门。
屋里一帮人都屏息凝神,不敢打扰老爷子把脉,杜天涯替他们开口问道:“爷,老梯玛的情况怎么样?”
老爷子把着脉,缓缓说道:“情况倒是跟郑老巫说的没多大出入,没有危险,但是也没有苏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