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泉阁内,月光如水,透过雕花木窗,斑驳地洒在房间里。卧榻之上,燕青云盘膝而坐,双目微闭,仿佛与世隔绝,正沉浸在每晚必修的内功修炼之中。今夜他体内的真气涌动,比往日更加充沛,浓郁得几乎能触摸到实质。一旁,萧不厌倚靠在太师椅上,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赞许,耐心地注视着这个年轻的弟子。他心里暗自思量:这小子确有几分灵性,只需我稍加指点,便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实乃可造之材。
随着一阵轻微的呼吸声,燕青云缓缓睁开了眼睛,眸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刚才的修炼进步,他感受得最为深刻,那份由内而外的成就感让他几乎要欢呼雀跃。他看向萧不厌,语气中满是亲昵与敬仰:“师父,弟子苦练十年,还不如听您老讲上三言两语。师父,您老实说,您到底是不是天下第一?”
萧不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怎会轻易被一个年轻人的恭维所动摇?他笑骂道:“你这小子,再油嘴滑舌,师父可要出手惩戒你了。”燕青云虽知师父是在开玩笑,但仍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求饶道:“师父,徒儿可再也不敢啦。”
萧不厌见状,心中暗自好笑,但很快便收敛了神色,转移了话题:“青云,看来这柳江宁地位颇高呀,仅仅是为了给他祝寿,便来了这么多人,而且其中不乏有名之士。”
燕青云狡黠一笑,反问道:“师父,您老是考校弟子的吧?单凭柳家庄庄主的身份,还不值得这么多人给他捧场。柳江宁这次不惜重金广发英雄帖,肯定另有什么紧要事务。”
萧不厌对燕青云的回答十分满意,一个人若想走向巅峰,仅仅依靠武功是不够的,心计也同样重要。他点了点头,说道:“小子,过来,为师传授你一招。这一招唤作‘如胶似漆’,威力嘛,只能算一般,不过用来保命却非常管用,正好适合你。”
燕青云一听,顿时不服气道:“师父,您也太小瞧人啦,弟子我可是……”话未说完,便被萧不厌不耐烦地打断:“为师传你武功的时候,你最好安静点!记住,每一招我只会演示一遍,你要看仔细了,好好领悟。要是笨蛋也有资格做我徒弟的话,我去教燕风行好了,他可比你听话多了。”
看到燕青云一副无辜的样子,萧不厌意识到自己刚才话说得重了,毕竟他对这个弟子是非常喜爱的。于是,他笑了笑,换了种口气道:“当然了,为师传授的神功可不同于那些花拳绣腿,的确不是那么好领悟。不会可以问,只要在我耐心所容忍的范围内就可以。”
说完,萧不厌便开始演示“如胶似漆”。这一招式由“犼鳞十七式”中的第十六式“千钧一发”演化而来,玄奥无比。然而,在萧不厌的手中,却显得举重若轻,收放自如。一遍过后,萧不厌也不理会站在那里发愣的燕青云,独自一人离开了房间。
漫长的一夜过去,新的一天悄然来临。今日,便是柳江宁五十寿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