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话?谋害马夫荣的凶手?”
大只柴一脸疑惑的接过照片,照片上的一男一女正在做着种种亲密动作。
“干爷,照片上的女人是我大佬荣哥的马子,这个奸夫是荣哥的贴身小弟阿诚…现在荣哥不明不白的死了,同叔又被差佬拉…神灯又失踪,我大佬那么多兄弟都出了事,只有花洒平安无事,还把荣哥留下的地盘都占了。偏偏花洒又是阿诚的亲大佬,我怀疑这件事是花洒兄弟俩串通差佬,摆了我大佬和同叔一道。”
“阿光,花洒是你的同门兄弟,你说他通皇气,有没有证据啊?”
“干爷,花洒之前无缘无故同和图老歪打生打死,差点惹出江湖大风暴…这才让差佬趁虚而入,拿到了同叔走粉的证据。差佬拉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漏了花洒?还有,荣哥回城寨见过那对奸夫淫妇之后,没多久就死在了油麻地的货舱里…那对奸夫淫妇却再也没人见过,一定是第一时间跑路了。干爷,这还不能证明嘛?”
“阿光,那你打算怎么办?”
大只柴放下手中的照片,若有所思的看向光仔。
“干爷,我嘚出来行,当然是义气为先,我已经刮出了花洒,打算用他的命来祭我拜门大佬荣哥。和图老歪踩过界,占了我同联顺那么多场子,我一定会带人打垮老歪,把属于我同联顺的地盘,全部抢回来。”
光仔大声的说道,随即他凑到大只柴身边说道:“干爷,那几间场子里有一间是同叔的产业,我打算拿到手后孝敬干爷你。其他几间夜场马栏赌档的规费,我会照旧拿出两成上交给社团,再单独拿出一成交给干爷。”
“阿光,你有心了。”
大只柴笑着拍了拍光仔的肩膀,什么都不做只需要动动嘴就能得到一间夜场和一份丰厚的油水,他自然心满意足。
被同叔压了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辈分带来的好处。
“好,等今晚寿宴过后,我会以同联顺二路元帅的名义坐镇油麻地堂口,到时候你当着众兄弟的面,搞定花洒,我保你上位。”
大只柴叹了口气说道:“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油麻地堂口的事,还是要你们油麻地的兄弟自己解决,所以人手我肯定不能给你,要不然拿回来的场子算油麻地堂口的,还是算我们西贡兄弟的?”
“多谢干爷,我一定不会丢你的脸。”
“走,陪我出去敬几杯酒。”
大只柴当先往门外走去,光仔急忙跟了上去。
中环金钟大厦,二零零三号。
门头已经换成了烫金的大字:源生贸易有限公司。
李乐源坐在从大厅里隔出来的简易办公室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电话簿不停的翻看着。
诺大的公司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光杆司令,时间紧迫,他连前台都还没来得及招。
“喂,你就是李乐源?原来真的这么年轻?”
办公室的门猛地被人撞开,一个西装革履的油头中年人带着四个纹身大汉走了进来。
“我是潮勇义的师爷达,昨天晚上给你打过电话。”
师爷达一屁股坐在李乐源对面:“怎么样?李老板,经过一个晚上的考虑,你手上那间仓库卖还是不卖啊?”
“不好意思,我暂时还不打算卖,请你们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