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目前的金价是每克四百八十块,黑市上贵一点,每克已经超过六百块港币.“
新界大屿山一处偏僻的山洞里,李乐源接过靓仔彬递过来的陈酿五加皮猛地灌了一大口,灼热的气息从喉头一直蔓延到小腹,身上的寒意顿时被驱散了不少,他哈了口气对身侧坐着的靓仔彬说道:“我们一共到手两公斤,原本在黑市上出手的话,每个人至少能分到四十万,可惜啊,现在外面不光差佬在找我们,同联顺的人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就算我们运气好,能躲过差佬和同联顺的人,顺利找到买家,也一定会被买家趁机压价.”
李乐源神色阴沉的说着话,一边用手中的木棍拨弄着面前的火堆,火堆里烧的通红的枯枝发出哔哔剥剥的响声.
“按贼赃算的话就是市价的两成,四十万变八万.”
靓仔彬猛吸了几口雪茄,气急败坏的说道:“妈的,八万块,现在风声这么紧,跑路都不够.”
“所以喽,我们拿命出来拼,就到手区区八万块,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李乐源顺手丢下手中的木棍,拿起那瓶陈酿五加皮又灌了一口.
“乐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只要能搞到钱,赴汤蹈火都没问题啊.”
靓仔彬满脸希翼的看向李乐源.
李乐源没有回答,转过头看向一直没有出过声的谭正文.
“香江这个地方,得罪了社团和差佬不一定会死,但是没钱,就一定会死.”
谭正文麻木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不管你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搞到钱,我都照跟.”
“我在同联顺做了三年的老四九,今次伙同外人私劫帮会财物,按照帮规要三刀六洞逐出社团的.既然这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事不烦二主,给我大佬和我顶爷一个惊喜.”
无数记忆涌上心头,李乐源面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恨意:“我们之前能抢它一次,现在就能抢它第二次,只要你们肯听我的,我保证你们每人至少一百万.”
靓仔斌和谭正文都没有察觉到,在李乐源的刻意引导下,才不过短短一天时间,他已经成了三人中话事的那个。
.....
“自摸,胡了…”
油麻地路环街菜市场旁边的同兴粤式酒楼的三楼包房里,同联顺叔父辈外号笑面虎的同叔眯着眼睛把手中的麻将牌拍在桌子上,他把面前码的整整齐齐的牌摊开,笑着看向围坐在牌桌前的另外两人.
“哇,同哥,你今天手风这么劲?连胡三把了。”
同叔对面同样身为同联顺叔父辈的鱼佬明扶了扶眼镜语气夸张的说道:“早知道我今日该穿条红内裤出门的.”
“老话讲床上得意,赌桌失意嘛,阿明你晚晚起双飞,夜夜做新郎…赌运已经衰到贴地,穿什么都没用了…我认识个养生的专家,改天介绍给你认识,你跟着专家吃斋念佛一百天,我包你赌运亨通,把把自摸,手风旺过澳门赌王叶汉啊.”
鱼佬明旁边坐着的黑骨仁开口打趣道.
黑骨仁是同新和三大底之一,江湖地位和同叔相差无几.
鱼佬明名下夜场的白小姐都是同新和供货,黑骨仁自然可以随意开口调侃身份地位都远不如自己的鱼佬明.
“黑骨哥不要糗我了,我嘚打开门做生意,有素质出色的条女,自然要优先供给客人享用的嘛,哪有开夜场自己拼命嫖的.”
鱼佬明摸出一根香烟塞到嘴里,身后的小弟恭敬的帮他点燃,鱼佬明吸了一口笑着对黑骨仁说道:“不过说道起双飞,我的场子里最近来了一对好靓的双胞胎姐妹花,都还未接过客,黑骨哥如果有兴趣,打完牌留下住一晚,我把人送到你房间去.”
“双生姐妹花?哇,我中意.”
黑骨仁满脸兴奋的看向鱼佬明:“阿明,你放心,你懂得做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以后你场子里的货我同新和优先供应.”
“明叔,黑骨叔…”
同叔的跟班小弟快刀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先张口和鱼佬明黑骨仁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走到同叔的身后站定,低声对同叔说道:“大佬,荣哥返来了,在办公室等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