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你不喜欢?”皇上话刚说完,安陵容就搂住了皇上的腰说:“皇上,容儿何德何能,能得您如此宠爱。”
“你爱重朕,朕自然也会爱重你。”皇上抚了抚安陵容鬓间的碎发,声音柔和宠溺。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
两人如两名稚童一般,你一言我一语,又似初初知道彼此心意的少男少女…
重活一世,安陵容岂会不知皇上最想要的是什么?不仅是皇上,在这紫禁城中,谁不想要一份真心?
尤其是眼前这位,最是薄情,又最想要真心…
你既想要,那我便给,既然是能给出的东西,那便能收回,更何况有时候,假的真心,真起来,比真的还真…
蜜里调油终不会长久,终于,年羹尧那边传来搬师回朝的消息,华妃如预料般复了宠,甚至又回到了专宠之列。
‘果然啊,皇上还是那个皇上,凉薄且自私。’安陵容坐在院子里的玉兰树下,看着舟儿在侍奉花草,思寻间勾起一抹冷笑。
“想什么呢?”富察贵人不知何时来了承乾宫,拿绢帕在安陵容眼前晃了晃。
“姐姐怎么来了?”安陵容回神,笑着邀她进了殿内。
“自然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哭鼻子。”富察贵人笑着打趣。
“姐姐说什么呢?”安陵容假装生气,宝鹊端上了新茶。
“好了,不打趣你了,华妃复宠,我知道你不高兴,特地带了桑儿,让她给你做荷香虾仁。”富察贵人说完呷了口茶,道:“好茶。”
“那可要谢谢桑儿姑娘了。”安陵容笑着开口,桑儿福了一礼,便与宝鹊一起去了小厨房。
“华妃复宠是早晚的事,且不说皇上与华妃的旧时情义,姐姐不是也说过,只要前朝还有年羹尧,华妃就不可能倒。”安陵容说着,也呷了一口茶。
“说的就是,因着年羹尧,牡丹卷事发,明眼人都知道丽嫔是受了谁的指使,皇上如此宠爱你,竟然都没有夺了她协理六宫的权利。”
富察贵人说到此处,离安陵容更近了近,压着声音说:“看来,要想华妃落马,还得等年羹尧失势。”
“姐姐此话何意?”安陵容知道年家有那一日,可富察贵人怎么会知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阿玛以前就常说,人一旦狂妄到忘记自己是谁,那就离跌落云端不远了。”富察贵人轻轻说了一句,笑着继续喝茶。
“姐姐的意思是?…”安陵容开口,富察贵人凑近了些说:“等着瞧吧,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