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慌慌张张,嘴里说着“我我我……你你你……你给我…等等着,我去摇人!”
说完狠话,“大哥”丢下受伤的两人逃走了。
受伤的两人缩在一起,惊恐的看着黄飞,浑身在哆嗦。
“大哥,你是我大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两人求饶着,慢慢的往外挪动。
黄飞没看他们。
他的额头被他们用铁棍开了瓢,血糊了一脸。
血水流进眼睛,看到外面的世界披了一层红纱。
女孩摇下车窗,有些害怕的看着他,一双眼水汪汪的,看的人心痒痒。
“真漂亮……”
他呢喃出声,下一瞬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咦,你谁啊?”
男人回来,见自己的车前倒了一个人,血糊糊的,看不清面容。
“妹子,咱们离这种人远一点哈,血糊糊的,怪可怕的。”
黄飞:奶奶的,孩子死了你来奶了!我打完人了你才回来!
气急攻心的黄飞眼一黑,昏睡过去。
醒来是在医院。
一男一女守在他的床边。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跟只兔子似的。
“谢谢啦,恩人兄弟。”
男人咧着嘴笑出一口白牙。
经过男人自我介绍,黄飞才知道女孩叫顾棠棠,男人是他哥哥,顾匡。
男人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立马摇了人,把黄飞送到医院。
趁着黄飞昏迷的期间,他把那几坨恶心玩意渣渣送到了警察局。
文明人要用文明的处理方式。
只是在把人送到警察局前撅了那“大哥”的手,顺便敲了几颗牙而已。
黄飞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那个憨厚的汉子内里是个黑心肝的。
顾棠棠小时候发烧烧坏了声带,不会说话,前几年车祸,下身瘫痪没了知觉。
她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便签纸,跟黄飞说谢谢。
女孩今天一袭白裙,白瓷一样的皮肤,巴掌大的小脸有些红,躲闪着目光不敢看自己。
黄飞呆呆的,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胸腔。
“兄弟?兄弟?”
顾匡叫了他半天,黄飞都没回过神。
他看着顾棠棠的脸,他想,他完了。
几天后,病房里的少男少女坐在病床上靠在一起,看着窗外的日落。
顾匡手里拿着饭盒哼哧哼哧的爬楼梯,刚打开门就收到暴击。
“放开我妹!”
………
“这就是我爹和我妈的故事了。”苟富贵低下脑袋。
“后来呢?”
沈黎听得有些入迷。
心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后来啊,我爹和我妈在一起了,他们捡了一个刚断奶的小崽子,养大了他。”
苟富贵吸了吸一鼻子,转过头看沈黎。
“我骗了你,其实我是一只仓鼠,我的爸爸妈妈叫我小西瓜。”
他脱下帽子,只见帽子下是白黄色的毛发,与他身上其他毛发颜色不同,样子也不同。
他摇了摇身子,一下子变得圆润起来,厚实浓密的毛发撑的西服圆滚滚的。
毛发也从深灰色变成白黄色。
“我想请你,帮我找到他们。告诉他们,他们的小西瓜过得很好,吃穿不愁,有吃不完的食物,睡不完的小房子,穿不完的漂亮衣服。”
苟富贵大眼珠子流出泪水,打湿了毛发。
身上的西服变色了,也变得破破烂烂的。
他过得很不好,打不过野生的大灰耗子,它们好野蛮,牙齿爪子又锋利,咬得自己又疼,每次他看到他们都是躲着走。
他好想阿爸和妈妈,妈妈会很温柔的把他捧在手里,喂他吃好吃的。
阿爸嘴里会很嫌弃他,总是抱怨他抢了妈妈的心,但每次给他洗澡都会特别轻;给他铲屎的时候会抱怨他拉的多,但是每次给他换沙盆都很殷勤;总是说养着他很麻烦,但是给他买了一套又一套漂亮的小房子和各种小玩具……
他好想阿爸妈妈啊,可是他出不去,他犯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