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打着强光手电,走在古宅的第一层。
“兄弟们,快看!这一层是古宅的客房。”
刘天蹑手蹑脚走在走廊里,时不时把摄像头调转过来对准自己的脸,开始绘声绘色的讲故事,使劲渲染恐怖氛围。
现在的这些客房都已经破败了,每一间都房门紧锁,里面安静地有些吓人,生怕突然什么时候某一间房间就嘎吱一声诡异的打开了,让人心脏都忍不住揪了起来。
另一边,那几名刘天安排的工作人员摸到了二层。
墙壁已经斑驳、老化,透露出一股阴冷的气息,同时空气之中还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尸臭味。
“刘天快到二层了,我们快些准备道具。”一个年轻人招呼徐简和另一个人,他们开始布置一些断肢、血迹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简易的机关,比如可以把白布顶出一个角,然后带着白布晃动什么的。
徐简一边把一条硅胶手臂拿在手里,一边往上面喷着红色的假血。
他突然背后一凉,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后走过,他咽了口唾沫,勇敢的把眼睛转向另外两个同伴的方向。
他们没有走动,那难道是自己感知错了吗?
他背后的墙壁上,一道比周围更加黑暗深邃的人形影子正在踱步,它似乎在游览这栋古宅,就像是故地重游一样。
古宅第三层,一间卧室。
嬴渊静静的立在落地镜前,就如同他刚刚来的这个世界时一样,他在观察自己的模样。
西装裁剪得体,领带与衬衫相呼应,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从旧时代电影中走出的绅士。
脸色惨白,眼珠纯黑。
一丝诡异的美感映在脸上。
他的思绪飘回了那个晚上。
嬴渊牢记兄长和父亲的叮嘱,进入了地下的那个房间。
一间大约十平米的长方形房间,地砖、墙纸、吊灯都带着浓厚的民国气息,但却没有半分陈旧。
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盖着金丝桌布、带有华丽镂空雕纹的红木方桌,桌上摆着一罐墨水、一支钢笔和一张材质柔软的纸。
方桌靠近门的一侧是一张布满铁锈的破旧铁架椅子,另一边则摆着一张奢华的红木扶手椅。
房间的尽头,正对着门口的墙上开着一扇小窗,向外望去是一片迷蒙的昏黄雾气。
嬴渊面色平静,坦然在红木椅上坐下,拿起钢笔蘸了蘸墨水,开始拟定一份合同,穿越过来的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他在那些风月场景玩完,回家里反而会写下一些文字随笔。
不算是日记,但也是一些吐槽。
这钢笔用的还算顺手。
洋洋洒洒写了几十字,便是结束,要求他提了,至于能不能达成,全看其他两位血亲的努力。
一个戴着高顶礼帽的模糊灰色影子慢慢浮现在他对面那张破旧铁架椅子上,坐的笔直,它接过这张材质未知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