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廉一路悠悠闲闲地来到郊外一座庄子处,庄子虽在郊外,却不输城中之繁华,庄园外阡陌交通,小溪湍流,有竹林一片,也有肥沃良田百亩,可谓是“采菊东篱下了”
李九廉猛地转身看向四周,环顾一圈发现无人,抬步向庄园走去。
这是他的庄子,这规模若是买下,起码要一千多两银子,他哪来的钱?不过,在这晴天白日的我也不能闯进去查看吧,再看看吧
楚子佑这般想着便躲在暗处不动声色的瞧着。
而闫管家见状,也赶忙躲在暗处,他早就对这个来路不明的男子起了疑心,“果真如此?怪不得这小子天天早出晚归,说是去巡查店铺去了,谁知却包藏祸心吃里扒外,庄园规模布置,一草一木皆是我闫府的心血啊”
说着,便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上。
“顾大人,怎会来此?莫非也是瞧到了这小子有问题?”
楚子佑见他发现了自己也不再虚做遮掩,索性转头离开,严管家见状顿时跟了上去。
竹林深处。
“顾大人识人有方,想必也知道了这李九廉包藏祸心”
楚子佑不做回答,只是淡笑“闫管家啊,你知晓自己武力不如他却能此般冒险跟踪,亦是肝胆之人啊”
此人年纪轻轻,功力却深厚难以揣测,闫管家打量楚子佑一番。
“哪里是肝胆之人,不过是局势相逼,死马当活马医了”闫管家无奈。
“顾某倒是有一计可施让那人露出马脚来,还请闫管家配合一二才是”
“当然”
两人相视而笑,无需多言。
当天傍晚,闫管家带着顾成津和江子盛二人来到闫府大堂内,闫老爷,闫静以及李九廉皆在堂内。
“老爷,这二人是昨日来的督察少爷之案的大人,不过短短一日,他们便已有了线索,谋害二少爷之人将要查明”
闫老爷内心一震,虽希望这凶手赶快抓住却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案情已经耽搁许久,府中也来来回回检查了几遍,哪能再查出什么线索来,何况这俩人看起来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能力。
闫老爷平静询问,“不知两位大人查出什么线索来”
“闫老爷,我只说一句,这闫少爷确是遭人谋害,但不是中毒所死,而是另有所因,乃是头部所伤”
几句话,楚子佑说的断断续续,就是为了观察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当然闫老爷表示了震惊,一下从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恼怒,闫大小姐却只是有些惊讶和心疼,楚子佑抬头看向李九廉,不巧,两人眼神刚好撞上,不过一瞬,那李九廉便转移了视线,复而开口问道,“即使头部所创,是否查出是什么凶器所为呢?
“是一根银针”江子盛毫不犹豫地答道
随后,李九廉不再言语,停了一会儿,又问“一根银针能说明什么?不就是绣花针差不多,府内的人,每个人都有,每个房间也都有”
李九廉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矛头又指向了楚子佑,将范围扩大到整个闫府
“是啊,顾大人这……”果然闫老爷立马质疑了起来。
楚子佑笑了一下,毫无波澜“普通银针代表不了什么,只是那银针上下尖锐,中部圆润的特征让闫少爷死时的痛苦,如果银针不能说明问题,那遗漏在现场的一颗珠子却能直截了当的表明”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楚子佑的脸上,皆是不可置信,闫老爷喜出望外,激动万分,“那我儿,谋害我儿的凶手找到了,是谁! 把他揪出来”闫老爷非常激动,闫静见父亲站都站不稳了,连忙搀扶,眼下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闫老爷,不急,我既然已经拿出了证据,而且我断定谋害少爷的凶手,就在府内,而且那银针和珠子,都在我的房间,谁也拿不着”
楚子佑略微停顿,“对了,我还有一个人证,明天早上就到,明天一早,我就让大家看看谁才是凶手”
“就不能是现在吗?”,闫老爷想到儿子惨死,一刻钟都等不及
“稍安勿躁,明天一早人证,物证皆有,亮他也插翅难逃”
听出楚子佑言语中的不容置疑,闫老爷也只好作罢,他只能回房间一夜不眠的等着,等着明日太阳升起,迎来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