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话的女子抬手指了指上面的青年,道:“王甫家的二公子,王开元。”
马珏点了点头笑着说:“原来是王彦的弟弟,怪不得你敢如此嚣张。”
王开元不屑的冷哼一声,顿时觉得腰板硬了起来,尤其是在旁边这女子的面前,更感觉如此。
“你就是一狗东西明白吗?”
马珏抬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如果不是看在王彦的面子上,今天就你这张臭嘴我必给你撕烂。”
“怎么着,马大将军是准备要报复我吗?”王开元语气强硬的说道。
“报复你,你还不配。”
马珏转过身去说道:“男儿行,当暴戾,你身为燕人,不知为国效忠为国效力,你在这里与我大放厥词。”
“十万人,十万人可能平灭我的怒火?”
马珏指着周晋说道:“你可见过百里无鸡鸣的惨像,你可见过被胡害的老百姓,你可看到过那些不屈的燕人,拿着耙子与那些闯入自己家园的贼寇搏杀,为的就是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不被敌人说凌辱所杀害。”
“你可知道,我有多少兄弟埋骨他乡,你可知道,又有多少大燕儿郎为了保护你这等无痛呻吟风花雪月之辈,无法回到这延平。”
环指在场众人,马珏开口呵斥道:“你们这帮人,不思报效国家,整日风花雪月无痛呻吟,你可知道在北方的百姓生活在何等的水深火热当中。”
“今天你们不是要讲君子和小人吗?”
马珏哼笑一声说:“如果说,当君子的代价就是被凌辱,被践踏,被蹂躏,或者被杀的话,那么我宁可当一个千夫所指,哪怕背负万年骂名的小人,因为唯有做小人,我才能报仇,才能帮我死去的兄弟报仇。”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我真是为了我那些兄弟感觉到不值,他们是为了什么样的一群人背井离乡离开自己心爱的人,离开自己温暖的家而走上战场,在战场上与敌人搏杀,死战不曾流过一滴泪,再疼也不曾喊过一声疼。”
马珏指着王开元与那个女子,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王开元你给我记住了,你的一切,跟你都没关系,是你爹,是你哥打来的天下,你只不过是以坐享其成之人,不要来评论我,因为你不配。”
“马星陨,请你不要出口伤人。”那女子皱了皱眉开口呵斥道。
对于这种思想迂腐可笑的女子,马珏真的懒得理她,但是这女子实在是欺人太甚,指着她的鼻子呵斥道:“尤其是你,请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真不介意替你的父母管教你一下!”
那女子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心里倍感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马珏望着四周的那些所谓延平才子,哈哈大笑出声道:“既然是诗会,那我今天就卖弄一下自己这肚子里的三两墨水,给你们作一首诗。”
“皆言奸雄德逆天,屠戮苍生不更颜。世人指骂付一笑,功成谁能辩忠奸?正人君子无大作,义薄云天也枉然。与其苟且谋生计,亦效奸雄气冲天!”
这首诗,他自己把自己比作了奸雄。
何为奸雄,亦是心中有凌云壮志,做事不拘一格,随心所欲,不惧万夫所指,不惧天下唾骂,形容此时的他,倒也无比贴切。
一首诗吟罢,在场众人无不低头,想要避开马珏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他仰面长笑,直径指着在场众人道:“我送你们一句话,我若杀尔,挥手之间,尔若找死,自当成全,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就老老实实的写你的文章,国家大事不是尔等就能评判的!”
见那女子哭的伤心,马珏却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王开元哼笑一声说道:“你还想封我们的口?如果没有我大哥,你如今还不知道在哪呢。”
他对马珏一直都有意见,认为马珏的一切都是他大哥给的,但他却从未想过,马珏如果没有能力,他又岂能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位。
“凭我呢?”
这话并不是马珏说的,是从人群中传出来的,众人闻言望去,正看见一穿着便装的汉子站在人群当中,此人相貌英俊身材挺拔,如果细看的话还和这王开元有几分相像。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