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拜见公主。”
马珏对着她拱了拱手,随即从怀中掏出玉佩说道:“想必这应该是公主您的,上次来的时候恰巧被我捡到,后来因为一些琐事耽搁了,再到后来末将就被大王调配北方戍边,这才来晚,还望公主海涵。”
这玉佩是宫紫露的娘亲留给她的,上次不小心遗落,她回去找了好久,为这个又被那些王女公主给抓住了,被好一番奚落。
见到这块玉佩的时候,宫紫露喜形于色,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马珏:“将军一直带在身上?”
“是不,不是。”
马珏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解释道:“放在别处,末将怕不安全,如果丢失那就是大罪了,所以就只能贴身佩戴,还望公主莫要见怪。”
玉佩上还有些许血迹,虽然已经经过洗刷,但还是有一些遗留在缝隙当中的血渍。
这些马珏当然知道,歉然的说:“末将前段时间不小心负了伤,这血是末将的,希望公主不要嫌弃。”
“没关系。”
宫紫露抿了抿嘴,将玉佩收好,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老宫女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公主,咱们该回了。”
听闻此言,宫紫露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了一抹苦涩,随后随后对着马珏施了一礼,转身就要走。
当马珏望见她那还打着补丁的衣服时,心里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顺口就说:“公主,如果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末将说。”
听闻此言,宫紫露的身躯明显一震,缓缓地转过头去,有些狐疑的望着他。
她的眼睛就仿佛有魔力一样,让人对视了之后就再也无法从那上面移开,心中还生出一抹莫名的悸动。
现在的马珏紧张的就像是一个刚谈恋爱的男孩,握了握拳头,将目光转到别处,然后说:“末将末将末将听说公主在宫中总是受欺负,末将,末将。”
听他末将个半天也没末将出个下文,宫紫露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最后马珏干脆化语言为行动,从胸甲里面摸出钱袋塞进了宫紫露的手里:“末将与公主的身份相差太大,其实也帮不上公主多少,这些钱公主拿着用以上下打点,至少可以让公主吃饱穿暖。”
望着手中的钱袋,宫紫露的心中也第一次生出了暖意,她没有和马珏客气,接过钱袋对着他露出了一抹感激的表情,便转身款款走向了那老宫女。
她或许没有什么名分,但她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那种气息,就可以让任何人折服,包括马珏也是一样,他可能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么做是有些僭越了,僭越了臣子与王廷的关系。
钱袋里装的不是银子,而是装的满满的金叶子,足足三十两一百多片金叶子,在燕国黄金与白银的比例是一比一百,一两金子等于一百两银子,就里面单独拿出来薄薄的一片,就能顶上一个宫女在宫中工作两年的俸禄。
马珏这才叫雪中送炭,宫紫露与那老宫女并肩走在一起两人走回库房,正当老宫女要走的时候。
宫紫露将她拦住了,轻声说:“翠姐姐,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从你出生的时候就在我这,如今也有十七年了。”
老宫女眯了眯眼睛,思索了一会说:“你问这个干嘛?”
“当然是想看看我们的关系怎样了。”
宫紫露就像是变魔术一样手里出现了两枚金叶子,把那老宫女看的眼睛都直了。
“公主殿下,您这是从哪里来的?”
一看到钱,老宫女的称谓都变得尊重起来。
见这情景,宫紫露不由得哼笑一声,从上面拿起一枚金叶子塞给了老宫女:“翠姐姐,你看,我这手啊,都裂了,这两个月好像做不了粗活了,姐姐能帮忙想想办法吗?”
急忙将金叶子接了过来,辨认了一下真假,确定是真的之后,将金叶子塞进了怀中,面露贪婪的盯着宫紫露手中的金叶子,笑着说:“当然,您是公主是金枝玉叶,怎么能让你做粗活呢,对,我保证,这两个月,不,今年都不让你去做哪些脏活累活。”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