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外门执事柳渐岚的紧急任务,要速速前往外门传法院,还请师兄速速为我查验,实在是耽误不得的!”
外门长老会周围区域都算是外门的核心区域,一般是处理公务之地,没有令牌的弟子若不是弟子选拔或是宗门大比等特殊时候,自然是无需前往的,若要学法便是去藏经阁了,倘若只是练习法术,那这护宗大阵外围也多的是传法院。
那名执法殿外门执事鄙夷的撇了他一眼,检查一番令牌和身份后,还是放他们一行这样进去了,他懒得和他纠缠,更不想碰他手中的玉简,他恶心至极。
他听说前几年有位师兄要和他较真,接过他的玉简,里面居然什么内容都没有,闹到外门驻地去了,他的另一名师兄正好在驻地处理事务,居然说是什么任务玉简给错了,随手就又掏出一块来。
何凌前面的那名张师兄却有感而发:“在这里恶心谁啊,我等修士要躲什么阴啊,还要在这里演这一出!”
其他众人也是纷纷起哄:“呵呵,我们冒死从双山堡杀妖回来,就不算是任务了?”
“唉!我都见过好几回了,每次他都是带一群人进去,还都是用这样的方式。”
“嘿,你还别说,我也见过几次,这次他们排队的明显是个新面孔啊。”
“什么新面孔啊,又被他忽悠了一个小孩子罢了,也不知道那人师父是谁,就让他跟着这群人鬼混。”
“哈哈,黄师兄说笑啦,说不定那小孩的师父也是跟着人家师父混的。”
许多人都是咬牙切齿地闹了起来,现场的哗乱已是吸引了那名皮师兄,他睁开眼睛停止修炼,平淡对后面的师弟解释道:
“他这样的人就是要通过这样的事情来彰显自己的特殊,你仔细看看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人,不是都对他崇拜的不行吗,看向我们这些排队的人时还带有不屑的眼神,不必理会,不过是滑稽取宠罢了!”
“这位师兄言之有理,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插队,自身又没有筑基修为,做这些小动作殊为可笑!”
这位皮师兄前方也有人豪迈的言道,虽然声音隔的远,但何凌本就注意着这边,所以听的异常清楚,排队的众人顿时嗤之以鼻,哄笑一堂,随后该修行的修行,休息的休息,讨论的讨论,吃饼的......
已经进入阵内的裴新顷一行却也是意气风发,尽带笑意,他们听不见阵外传来的声音,此时裴新顷是抱手于后腰处,昂首朝前走去,脚踏四方,稳稳当当,走的是虎虎生威。
后面的小弟也大都有样学样,同时恭维奉承之言不断传出,说辞是花样百出。
裴新顷听的是心神舒畅,他不会回头去看大阵之外,他挺直了脖颈朝前走去,若是周围的小弟有谁说的合他心意了,那他便会示以微笑,同时微微点头。
他已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场景,从小就是如此,现在的他更是在内心享受他人的羡慕及愤恨,这让他感觉自己傲然于上,同时还能让众多的小弟心悦诚服,艳羡不已,对他来说何乐而不为,但那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他引以为傲的师尊,是金丹期护法长老顾笕谦,还有他的大师兄柳渐岚在主持外门事务,更有他的......
这群人中,却有一个年纪最小的弟子,大概只十一二岁,正是刚刚那名排队的弟子,他心中忐忑不安,脚步虽然未停,却顾不上周围的笑声,他朝阵外看去,依稀看见有几人也在发笑,这让他的内心极为震撼。
“为什么大家都在笑,而我却这么纠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