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教学虽然严苛,但也没有刻意刁难我。规矩学的差不多了,我开始跟着其他侍女一起做些洒扫杂务。让我一个刺客当丫鬟打扫卫生,不知道这个公子是什么想法。
“看起来是个听话的,把她调去禁院做事,试探她一下。”公子给仆从吩咐道。
“禁院涉及机密,真的调她去那吗?”仆从小心询问道。
公子不耐的看了一眼仆从,仆从马上去安排了。
于是我被调到了那边,负责照料院中的花草。
听其他侍女说,这院里的贵人脾气古怪,见到他得跪下俯首行礼,万不可说话或直视他,做好分内的事,不要东张西望,不要乱打听。
不过这院里的贵人一般也不出来,只有那些侍从进进出出,我来了十余日没见过他。
我只能每天重复无聊的浇花除杂草的工作,其实也没多少要干的,但是这个院子的总管见不得有人停歇,看到就会训斥甚至责罚,没事干我也只能装作自己很忙。
这日我刚被总管训斥完,正烦着“阿湘我现在不是炮灰了,是你口中的牛马了,要一直做这些无趣且没用的事儿。”曾经阿湘说我们这种初级刺客就是炮灰,是牛马。她说炮灰的意思是顶在前面最先死的,牛马是当牛做马很忙很累的人。这俩词还是她教给我的。
“你刚刚说什么”突然有人在我背后说话。我一回头,看见一个衣着样式很精细的男子。
这人难道就是住这院里的贵人,不管了,我还是赶紧跪下俯首。
“回话,你刚刚说什么。”男子的话带了一点怒意。
她们说不能跟他说话,但是眼下好像不得不回话。我回话“阿湘我现在不是炮灰了……”
我还没说完,男子打断道“你说炮灰,你刚刚是不是还说了牛马。”
“是。”我小心回答,难道这个不能说吗,心中十分忐忑。
“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回答。”
“是”
“奇变偶不变。”男子问道。
这是什么,诗吗,我该如何回答。
“宫廷玉液酒。”男子又问道。
什么酒,这我该怎么回答。
男子见我迟迟没有回答,叹息了一声,又问道“牛马,炮灰,你从哪里知道这两个词的。”
“回大人,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朋友,他叫什么,现在在哪。”男子的语气明显有些期待。
“她死了。”我不能暴露组织的信息,再问我只能胡编了。
“死了,唉。”男子的语气又失落了。“你抬起头来,你叫什么。”
我抬起头,但仍不敢直视这个人“回大人,我叫新月。”
“你是新来吧,明日起,你到近前伺候,多给我说说你那个朋友的事儿。”男子想着,既然是二哥安排的,应该信得过,调她到近前应该没事,而且说不定她也是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