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你美好寓意的糖葫芦被拿走了吗?”
凯捷并没有开口回答,长叹口气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随即对我说道。
“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吗,哥哥礼让弟弟合情合理天经地义,当然我不在乎那串糖葫芦,我真正在意的是肆吽哥哥的态度,他会不会替我说话。”
“肆吽和你的关系那么好,应该会站在你这边吧。”
“没有...他没有选择帮谁,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算是默认了哥哥就该礼让弟弟这种概念吧。”
“怎么能这样,这种关键时刻......”
“我没有埋怨肆吽哥哥的意思,两边都是孩子,最终选择谁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倒不如袖手旁观虽然不是正确的做法,但是眼下最有用的做法......”
“凯捷你...还好吧。”
他的眼中闪过些许泪花,反应迅速的用衣袖抹掉眼泪,看他的样子并不想让我看到他懦弱的模样。
“抱歉...让你看到自己软弱的模样,你一定也觉得很丢脸,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一无是处、装腔作势、一事无成......”
“我才没有这么想,无端的贬低、冷落自己,对身心和精神造成不可逆的后遗症。”
然而凯捷没有将这些话当回事,只是继续叙述他的故事,逐渐的原本失神的眼眸变得坚定起来,说话语气严肃且端庄,仿佛变了一个人。
“从那时起我便悟出一个真理,好人难当,只有做坏孩子才更容易得到亲睐,不听话的才有糖吃,那我便做坏孩子。这世道好人做一件好事却不会被记得,但做错一件错事却会被指责、批判,至于坏人呢即便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坏事,世人则会感到麻木不重视,但做好事却恰恰相反......”
“的确...只有会哭的孩子才能得到想到的东西,得到的也往往是最多的,但同样的往往也会走到极端。”
“你什么意思...难道会我会在不久的将来变成恶人?”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只会这种作为继续维系的话,恐怕在不久的将来,你所珍视的朋友、家人包括肆吽会渐渐对你产生疏远,最后只剩下孤立。”
“你到底想说什么,话说一半很吊人胃口的!”
“你的做法有效,肆吽可以说是像弑逆对我那样,可依旧不是长久之计,现在也只是饮鸩止渴,消耗的是精力和耐心,如果得知你永远不会改变,你觉得肆吽还会对你那么好吗。”
“这...我不知道......”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肆吽喜欢的是活泼、热情、善解人意的童真凯捷,而不是博取别人关注的蛮横恶徒。”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做真的坏孩子,只是装样子绝不会成为肆吽哥哥讨厌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么请问,他的上一次主动拥抱是什么时候。”
“当然是...是......”
凯捷顿时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回答看上去简单的问题,是啊上次肆吽对他的主动示好又是在几时,难道在得到肆吽关爱的同时,也同样被讨厌着......
“骗自己是没用的,那样毫无意义,将事情说清楚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我只是想得到...体验被关心、疼爱的滋味这是我应得的,我又有什么错,又凭什么要和你们解释!我好累...每天半扮演着自己讨厌的模样,表面还要装作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