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雅看着妹妹递过来的饭，惭愧的低下了头。

小慧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也忙住了口。小多有眼力见的说到：

“大姐，快尝尝，二姐做的饭和娘做的一个味道呢！”

这顿饭，秦小雅吃的是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味道，东想想西想想的，耳边回荡着二妹的话：平白的让娘增添了许多烦恼！她吃着想着，像是下了决定一般，呼噜呼噜大口吃下最后两筷子面，起身就去把水盆里把碗洗了，还不忘从小缸里再一瓢水冲涮一下。

秦小雅吃罢饭，倒在自己以前的床上睡了一觉。这一觉，小雅竟然梦到了爹爹惨死的场景，鲜血淋漓，一下子把她吓醒了。她无心再睡，翻起了床头仅有的一本书巜神农本草经》，今天再看，别有一翻滋味。

和往常一样，第二天下中，牛旺财拿着一包点心，上门来叫媳妇儿了。家里没有秦小雅这个劳力还真不行，水没人挑了，饭没人做了，孩子没了娘，“呀呀呀，啊啊啊”的闹了一晚上，这是哭着要娘呢，让他烦的不行。他把点心往桌子上一放问到：

“娘，小雅呢？”

“她和两个妹妹一早进城逛去了，你先回去吧，等她回来，我给她说一声。”宋莲一改往日的热情，冷着脸说到，座也不让，饭也不做，依旧坐在桌边做针线活。

“娘，妞还没断奶呢，小雅是怎么做娘的，你也不说说她！”牛旺财不乐意了，连声数落着秦小雅，埋怨着宋莲。

“呵！怎么做娘的？你咋不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做爹、做丈夫的呢？咋不看看你爹娘是如何做公婆的呢？你倒是有脸来倒打一耙啊！”关兰羽气哼哼的从外面进来接住了话茬子。

“你…你一个住在这里吃白食的外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话？”牛旺财被怼的气极了，说话也有点不过脑子了。

“哟…嘿…，老娘住你家房了，还是吃你家一粒米了？老娘吃白食关你他妈的什么事儿啊？再胡咧咧，小心老娘把你打出去，哼！”关兰羽气势强大，音量拔高，街房邻居都听见了。

“呸…这儿又不是你们宋家，你又来我面前充什么豪横？你凭什么撵我、打我？我牛旺财好歹也是女婿，怎么说也顶半个儿，比你这个讹上小姑子家的老女人强多了！”牛旺财在媳妇儿家怎能被人欺负了，扯着嗓子和关兰羽吵了起来。

“哎，我嘞个去，你他娘的……”

“好了，都别吵了，我跟你回去。走吧！”刚进门的秦小雅一脸平静的对牛旺财说了一声，转身出来，上了夫家的牛车。

“小雅……”宋莲慌的追了出来。

“娘，我走了……，旺财赶车……”

“哞…”一声牛叫，秦小雅和初嫁时那样，在家人和邻居们的注视下，出了三里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