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撞见鬼了?”焦洛平的心猛一跳,提到了嗓子眼上。
段稼祥点了点头,继续讲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们一路劳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就订了酒馆里尽头处,最幽静的一个房间。偏偏那个杂种,白天和他小姨子幽会,订的是我们对面的房。偏日怪,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那货正开口调戏她小姨子呢:嘿嘿…小骚货,你姐姐去了金陵,倒是给你腾地方了…”
“哎呦…姐夫,你说姐姐能把金陵姓段的富家大少爷拿下吗?”
“那还有跑儿?就凭你们这对姐妹花儿撩人的手段,哪个公子哥儿能逃出她的手掌心儿……,来宝贝儿,让哥亲一口……”
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一下子给哥哥霹了个闷雷,哥哥正疑惑呢!好巧不巧的一阵风把那扇未曾关上的门吹开了……”
“他不是死了,才让媳妇儿去咱家投亲的吗?怎么又活了?”焦洛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是啊!我们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实就是这么打脸,结结实实的给哥哥来了一闷棍。哥哥当时就明白了,原来出卖他们这些人的判徒,就是英勇就义的这个人。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是啊!人家来个金蝉脱壳,和媳妇儿一起图谋你们段家。你哥还傻呼呼的为人家养儿育女。像你哥这种把仁义道德情操放在第一位的人,怎么受的了这种愚弄,他肯定是做出了过激的行为吧?”常丙坤今天也算是解了多年的困惑。
“嗯嗯…那个杂碎可能做梦也没想到哥哥会来此处吧!当他看见门外的哥哥时,当时就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求饶,可哥哥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把那个女人的骨灰盒砸在了他的面前,掏出身上的佩剑,“噗呲”一下,直接来了个透心凉,连他的小姨子也没放过……”
“那后来呢?怎么样了?”焦洛平焦急的问到。
“后来?……后来哥哥亲手解决了那个杂碎之后,扔了佩剑,仰天一声长笑,转身出门而去。等我和手下解决了宾馆里的麻烦,再去找你父亲的时候,他已经去向不明了。就这样,一断就是二十一年呐!音信全无……”段稼祥说到伤心处,有些哽咽了:
“真是没想到,哥哥这么多年,竟然隐藏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如若不是我公干到此地,又恰巧听到小卓的笑话,真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这里来的……”
“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抚今追昔,感天地之变化。今,兄长虽已不在人世,但能找到血脉侄亲,也算是善缘重逢,无限欣欢!对于段爷爷和伯父伯母来说,拂去岁月之尘,不以在世公侯,动於心愿矣!值得祝贺!走走走,兄弟已闻到肉香了,哈哈……到外面喝一杯去……”
常丙坤爽快的笑声,打破了屋里的沉重。焦洛平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想不到黙黙无为的父亲,年轻的时候竟然也干过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
院子里的桂树下,秦飞已摆好了桌椅板凳,只等着头儿出来了好开饭。见他们三个从屋里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宋莲和张二婶在两个士兵的全程监督下,把做好的野味和饭菜端了出来。
焦洛平看见宋莲从灶房出来,有些兴奋的跑过去说到:
“莲嫂子,里长怎么让你来做饭了?你猜猜那位长官是谁?嘿嘿……是我二叔,亲二叔……”
宋莲抬目向出来的二位长官看去,一眼认出了赦免自己死罪的常县令,忍住心里的激动,对焦洛平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