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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收尾

赵飞空洞的眼神注视他前面的路必行,仿佛死不瞑目。在死亡到来之前,他从未觉得死亡可怕。

他的眼前开始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影像,那是都是他的人生。那一栋老旧破烂的棚子屋承载了他所有的童年。

每到下雨时,雨水滴落在屋顶,沿着房顶的缺口处不断滴落。小雨还好,用盆稍微接一下便无事发生。如果碰巧下暴雨,整个房间如同瀑布一般,屋内所有东西都被浸湿。

虽然屋子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张满是历史痕迹的旧床,床架子都是不同的材料拼接而成。躺上去只会发出嘎吱的声音。一把只有三只脚的书桌,和两个铁盆,几件全是补丁的衣服。

从他记事起,那张床就一直那样破烂,在中间还塌过几次。每一次塌的原因都是妈妈带着男人回家,把他赶到外面去找朋友玩耍。等到第二天回来后,床就塌了。

赵飞很听妈妈的话,只要妈妈吩咐,他就跑到外面找朋友玩。可他哪有什么朋友,那些都是欺负他的人。他总是在垃圾桶附近睡一晚,因为这样子饿了还能翻一翻垃圾桶里剩余的食物。

等到他长到八岁后,开始有了自尊。在某一次他被贫民窟的孩子王带头欺负后,他开始奋力还击。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在垃圾桶找吃的孩子居然有力气打的过孩子王。

孩子王打不过赵飞之后,就开始谩骂赵飞:“你个婊子养的!杂种!你妈是千人骑万人睡......”

赵飞虽然听不懂他们表达的意思,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他拼命地追打着孩子王。终于,在他脱力之前,将他们都赶走了。

那苍白的脸色,瘦骨嶙峋的他握着拳头,死死盯着逃跑的孩子王。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孩子王说到话:婊子养的!千人骑万人睡!

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只言片语中知道这些词的含义,他不相信妈妈是这样的人。于是他回去质问妈妈。

但是妈妈又带着一个赵飞从未见过的男人回到了家,他妈妈嘴巴微动,准备打发赵飞离开。但是赵飞先直接质问他妈妈:“你是不是个......是不是要和他睡觉!“

“妓女”两字赵飞是在说不出口,他挺着脖子倔强地注视他妈妈。他妈妈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赵飞。

她身后的男子很不耐烦地对他妈妈:“你到底做不做?妈的,不做别浪费老子的时间。”说完他拽起赵飞的妈妈头发。

赵飞妈妈疼痛地尖叫一声后,她犹豫片刻,立马答应了那名男子。她的脸上展现出来的笑容和讨好是赵飞从未见到过的。

赵飞妈妈将赵飞拉出到外面,然后一把将他推倒,表情淡然带着凶狠:“快去玩,别逼我打你!”

赵飞在凶狠地妈妈注视下,将眼泪擦干。不知是妈妈刚才的沉默让他痛心,还是被妈妈凶导致的伤心。他果断地站起来,扭头就跑掉了。

从那一刻起,赵飞就没有回过那破烂的小木屋,他开始了流浪生活。直到他十六岁时获得异能后,他才回去小木屋,但是他却没有进去,只是远远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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