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自己声名狼藉,一查才发现顾明泽找人散播消息踩着自己上位。
他一个庸才,靠着自己跟他做对比,越发显得他高风亮节,还给他谋取了个官位。
自己要请命上战场,却被支持顾明泽的一群酸儒抨击,为人没有大义,最后换成了平西伯带着庶子去了战场。
他一个武将留在京城,虽有职位,但怎么比上的战场立功快。
周围响起吸气声,长顺侯这是上门砸场子来了。
顾明泽寒着脸:“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实在不能让母亲夜夜忧思,如今纳妾也是为了绵延后代。”
其他人也纷纷帮顾明泽说话,顾明泽这是被逼无奈为了孝道才纳的妾,长顺侯太过苛责了。
长顺侯拎出自己身后的两个管事:
“那你纳妾是靠你夫人养,这说不过去吧?”
顾明泽不明所以。
“小的分别是秀衣坊和珍宝阁的管事,前段日子二夫人给秦姨娘在小店买了东西记了账。
我们俩想着月底了,昨日里找府上账房对账,账房耽搁了一会说是让我们找二夫人结账。
天色已晚我们没找见二夫人,今日想找二夫人来着。”
管事说完,长顺侯笑道:“据我所知,二夫人可不管家,结账府上却推脱,找二夫人,怕是让花二夫人的嫁妆吧。”
大门口的动静早已报到了内院,顾老夫人拉着沈清梨和文氏一起来处理。
听到长顺侯的话,顾老夫人瞪了沈清梨一眼。
她以为沈清梨自己花钱给秦若水买的衣裳首饰,没想到花了那么多还没付账。
铺子的管事找到府里,她当然要让沈清梨出,没想到今日铺子的管事竟然被长顺侯带着找上了门。
听着周围宾客的议论声,顾老夫人赶紧辩解:“当然不是。”
然后给了沈清梨一个眼神,示意她帮着收拾烂摊子。
沈清梨也跟着解释:“我只是日常帮婆母垫付一些家用而已,婆母说这都是正常的儿媳妇应该的。”
越描越黑。
顾老夫人眼前一黑:“我这身子不舒服,便让儿媳帮着做些小事,就算垫付了一点点银子,但绝不会花儿媳妇嫁妆。”
虽然话解释清楚了,但是周围人对顾老夫人的印象却有些改观了,正派的主母哪有这么管家的。
“今日是我家喜事,还请长顺侯给老身一个面子,进府喝杯喜酒。”
长顺侯看顾老夫人说话时候的语气,他可不想留下来,便拍了拍衣袖,告辞离开了。
临了看了沈清梨一眼,长得美貌又有意思,知道故意给自己的手下透露消息。
可惜配了顾明泽这个小人。
顾老夫人让账房领走了两个管事,然后继续今天的热闹。
宾客中的女眷,对嫁妆都很敏感,私下悄悄议论,也就沈淑怡的嫁妆是捐了出去,所以老夫人才会盯上沈清梨的嫁妆。
要知道当时沈清梨的嫁妆可是很丰厚的,比过了同年的好些个高门贵女。
文氏出身清流小官,那嫁妆大家都没放在眼里。
说到沈淑怡的嫁妆,几个小将领的遗孀互相看了一眼:
“你家那位可是顾大郎的亲卫,为了护卫他而死,你得到了多少钱。”
李忠的夫人摇了摇头,“我没有得到。”
胡明夫人诧异:“怎么可能,我还以为我没得到,是因为我家那位不是因为顾大郎死的。”
另外剩下的遗孀也纷纷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收到沈淑怡给的那笔钱。
大家心中疑云丛生,但是又不敢现在问出口,怕觉得尴尬,问了就跟伸手要钱没什么区别。
虽说朝廷也给了抚恤金,但是失去了顶梁柱,家里又有儿女要养,多出来的钱财谁不想要。
如今只是她们几位没有收到,是不是别人收到了,还得多方问问。
事情在慢慢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