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不知道你们是准备烧粮啊,否则肯定腿给你打折了。”
赵二悻悻的缩了缩脖子,他对是赵州予又敬又怕,赵州予在守备军中的声誉一直都很好。不过他确实不知道那晚赵捷带人是来给林楚添乱的。
“山洞?”
其实林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粮食,到现在为止,延安的粮食他是一粒都没收到,这不合规律,即便陈里横行乡里,百姓都惧怕他,可商贾重利,高出市场价8成的价格,他们会不心动?
“算了,这事先放一边吧,你查的怎么样了?”
陈里的事,林楚不好插手,现在他安分了不少,林楚也没打算再跟他有什么交集。只要他不给赈灾添乱,爱咋咋地吧。
“陈里并不知道我家住哪,肯定是有人带他去的,我怀疑是赵捷。”
赵州予将这些天自己查到的信息都讲了出来,从他走访自己的邻居,到打更的,再到亲自质问赵捷家,他生怕漏掉什么细节,所以讲的很慢,有时还会停顿一大会。
“等等,二哥,你是说嫂夫人不是自杀,是,是被,被陈总兵害死的?”
赵州予离开守备军。赵捷给的理由是,赵州予夫人自杀,他伤心过度,离开了延安。
“肯定是他害的。”
赵州予很是笃定,他现在的疑点是,到底是谁带陈里去他家的。
“等等。让我想想。”
赵二跟赵州予关系很好,出事的时候,是他帮着大宝料理后事的。
“那天晚上,我在喝酒,我想起来了。”
赵二不停叨咕着,似乎是想起什么来了,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嫂夫人出事的前一晚,赵捷那孙子,约我们去他家喝酒。我记得他中途好像出去一趟,当时我喝吐了,到院子吐,我看赵捷悄悄出门,就好奇跟到门口,听到他跟陈总兵说话了,然后他们俩就一起离开了。”
赵二想起来了赵捷当晚的异常,当时他并没多想,还以为是陈总兵找他有公事呢,听赵州予一说,两边消息一对证,他感觉那晚发生的事很不正常。
“当真?”
赵州予激动的站了起来,之前他笃定陈里就是凶手,是凭借他对陈里的为人和大宝的讲述的推测。如果赵二所说是真的,那他便能够确定了凶手。再杀赵捷便不会再感到愧疚了。
“是真的,二哥。后来,他们走了之后,我就回赵捷家了,过了有很长时间,赵捷才回来。我问他去哪了,是不是想躲酒,他说肚子疼,在茅坑蹲。”
赵二那晚,不对,是他们几个都喝的很多,但是他们还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
赵州予听完就要往外走,林楚立马追上拉住了他。
“赵大哥,先不要冲动。”
林楚将他按回了座椅。
“我们需要从长计议,赵大哥,就这么去,你连陈里的面都见不到。”
“那我先去找赵捷算账。”
赵州予被仇恨蒙住了双眼,有点不大理智了。
“赵捷现在还不能动,陈里一旦有了防备,别说你,齐王来了,都拿他没办法。”
延安是军事重镇,守备军比长安还要多,齐王想动他都要掂量掂量。
想杀陈里,得想一个法子才行。
“砰~”“咚~”
赵州予一拳打在了桌面上,震起了茶碗。恨啊,知道了仇人,却不能立刻替妻子报仇。
“赵大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放心吧,这个仇,我帮你报。”
林楚拍了拍赵州予的肩膀,以示安慰,于公于私,他都想动一动陈里,陈里就是他们赈灾的一块拦路石,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延安的粮他们就很难收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