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别院,地牢。
楼姒居高临下的看着手腕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楚屿,面无表情地问:“你现在体会到我当初有多想死了吧。”
楚屿靠在墙角,抬起苍白的脸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楼姒眼睛危险的眯起,俯身掐着他的下巴:“你笑什么?”
楚屿猛得咳了几声,随后笑道:“笑你可怜又可悲,人前人人都称你一声公主,可人后你却是连青楼的妓子都不如,你说你可不可怜,可不可笑。”
“呵。”楼姒松开他,接过楚慰递过来的帕子擦手,嘴角噙着笑。
“楚屿,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楚屿闭口不答,因为他知道无论是手段还是心计他都没有楼姒狠。
若在楼姒刚到西凉时他发现了这一点,他们或许都不会走到这一步,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他和楼姒早已是不死不休。
而他现在是阶下囚,他只想有尊严的死去,而不是像条狗一样匍匐在楼姒脚下。
早就料到他不会回答自己,楼姒也没多在意,她将擦完手的帕子扔到楚屿身上,笑的格外温柔。
“我最喜欢看你想死死不掉,想活又活不下去的样子。”
“因为你这个样子像极了曾经的我。”说这句话时,她神色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经历一样。
“楼姒。”楚屿双眼充血的看着她:“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遭报应?”楼姒笑着蹲在他面前,摁住被他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腕:“我这辈子最大的报应就是遇到你。”
钻心的疼让楚屿忍不住颤抖,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仿佛是在跟楼姒较劲。
楼姒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用一个极其温柔的声音说:“楚屿,忘了告诉你,我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两样东西回来,分别是你父皇和母后的尸骨,你若是再敢自戕,我就把他们烧成灰和进肉里喂野狗,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生。”
“楼姒!”楚屿目眦欲咧,他真的想要杀了楼姒,想要喝她的血,食她的肉。
楼姒没有再同他废话,起身带着楚慰几人走了出去,同时吩咐人给楚屿医治。
在她玩腻之前他不能死,若他真要死,也得在她拿到另外半块虎符后由她亲自动手。
出了地牢,上了马车。
楼姒直接让人去长公主府,楼瑶和萧韧有一段时间不能蹦达了,继续住在将军府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自己的地方。
公主府虽说还没有建好,但也只是观景楼没有建好,其他的早就建好可以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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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御书房。
楼铮坐在龙椅上,强压心中怒火,冷眼看着许靖轩:“靖王,朕听说你今日在天香楼欺辱了长公主,可有此事?”
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许靖轩眸中闪过一抹异样,脸色平静,不卑不亢道:“回皇上,臣并未欺辱公主殿下,只是不小心多饮了几杯失了礼数吓到了公主殿下,过几日臣定亲自登门向公主殿下赔礼道歉。”
楼铮眼神冷的吓人,面上却笑道:“看来是朕错怪你了,只是你也知道,皇姐为凌江受辱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才回来,朕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人欺辱她。”
“皇上说的是。”许靖轩垂眸藏起眼中异样的情绪:“公主殿下为国为民牺牲太多,理应受到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