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义正色道:“术之尽头,气体源流。任何形式的炁都能被我梳理为原有的样子,还能为我所用。刚刚要不是你用真火将其焚烧殆尽,此刻只要我心念一动,你便随时可能爆体而亡。所以不必再用那些术法了,与我无用。”
田小蝶愣愣地看了张之维一眼,无奈道:“你们这些道门子弟,怎么总是有这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玩意儿啊?昨天是周圣,今天又是你。哎,我真的是。。。行了,既然术法无用,那你再试试我诸葛家的三昧真火如何。此火那是精气神三宝为引,点燃的神魂之火,说是炁也算炁,不知你是否解得开?”
接着周身蓝色火焰再次亮起,向着张怀义冲了过去。张怀义刚忙运功,但接触的一瞬便被燃烧殆尽,火焰顺着张怀义的炁进入了他的体内,开始灼烧神魂。
火焰入体的瞬间,田小蝶便笑出了声:“哈哈,看来我这真火你是解不了了,你还不认输?真要把你烧出个好歹吗?”
张怀义则是饶有兴致地盯着田小蝶道:“这真火原本便是炁本来的样子,自然解不了。但解不了不代表受不住,你这真火有点意思,要不是我真元足够强大,此时恐怕也是受不得你这真火地煅烧。”
田小蝶见张怀义云淡风轻的模样也是呆立当场,又烧了半晌这才不甘地收回真火问道:“不是,你们正一不是修符箓的吗?为何神魂也如此强大?”
张怀义淡淡一笑道:“世人只知我正一专修符箓之道,但却不知何为符箓。道者,虚无之至真也;术者,变化之玄伎也。道无形,因术以济人。符者,信也。以我之神,合被之神,以我之气,合被之气,神气无形,而符有形。箓者,太上真神之灵文,九天众圣之秘言。吾家法箓,上可以动天地,下可以撼山川,明可以役龙虎,幽可以摄鬼神,功可以起朽骸,修可以脱生死,大可以臻邦家,小可以却灾祸。此乃符箓者。大道无形,所谓符者便是道者显化沟通之物。我辈所修皆为箓,没有通天彻地的箓法修为,怎能统天地正气,制御山川?我龙虎山祖师便是得宝箓而创教,我正一后人所学也皆是此经箓。所谓正一便是正以治邪,一以统万。何为一?总摄一切,令得还真,此为一。正一之道,生于混沌一炁,玄黄未形,纯素尚结,此为内正一炁。田小姐,你可曾明白了?”
众人闻言也不禁暗暗咋舌,之前只知正一乃是符箓正宗,却不知符箓竟有如此深意。此番听的张怀义的话也是恍然大悟。
见众人不再说话,田小蝶也是不服道:“既然道法我占不得便宜,那便试试旁的,我可是八卦正宗,连那周圣的太极都不敌我,你可敢一试?”
观众听闻也不由发笑,连诸葛家主也扶额摇头。她田小蝶竟想与道人比试拳脚,是谁给她的勇气?之前周圣是因消耗过大,这才力竭不敌的,难不成真以为她的八卦阵便无敌了不成?
张怀义嘴角抖了抖,不自然道:“既然如此,贫道倒也略懂一些拳脚,姑娘想试,那便陪姑娘走一遭。”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田小蝶双手握拳、脚步生风,一副跃跃欲试模样,紧接着她便如饿虎扑食般朝着张怀义猛冲过去!只见她时而掌推、时而肘击,招招皆直逼张怀义上身要害之处!
面对这凌厉攻势,张怀义却并未慌乱,只见他迅速弯腰躲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然而,田小蝶显然不肯善罢甘休,只见她招式忽然一变,使出一招“巧取银瓶”,企图去搂住并提拉张怀义的脚踝。但张怀义却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动也未动一下,任由田小蝶对自己出手。
田小蝶见状心中一惊,但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乱,当下又是一个变招,使出一招“乌龙缠腰”,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将张怀义牢牢锁住。
此时此刻,张怀义终于动了起来,只见他不慌不忙,双眼紧紧盯着田小蝶,瞅准时机后,顺势轻轻伸出手指,朝着田小蝶的脖颈处轻轻一点!
刹那间,田小蝶就像是被抽走全身力气一般,瞬间瘫软在地,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起身。到最后,她也只能无奈放弃抵抗。
张之维见状朗声道:“胜负已分,胜者龙虎山天师府张怀义。”
短暂安静过后,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犹如雷霆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众人除了纷纷上前祝贺外,更多的则是对张静清投来无比羡慕的目光。在此之前,大家都只知道张之维是天下无敌,但却不晓得原来还有一个张怀义同样也是堪称“张之维之下”的绝世高手啊!此刻亲眼目睹龙虎山一门两豪杰,众人无不是又惊又羡,惊叹之余更是对龙虎山充满了向往和崇敬之情。
终于,伴随着张怀义的胜利,这场盛大而壮观的罗天大醮总算是圆满地落下了帷幕。紧接着,张静清面向在场的所有人郑重地宣布:“张怀义从此成为龙虎山天师府第六十五代天师继承人!”此言一出,意味着天师之位已经确定,一切尘埃落定。而通过这次机会,不仅成功地确立了张怀义作为天师的地位,同时也向天下人展示了他那超凡脱俗的实力,可谓是一举两得、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