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易,你那耳朵长那么大有什么用?为师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张怀义心里很清楚,张之维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自己,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去应对这种情况,只能把一腔怒火全都撒在自己的徒弟和师侄们身上。这些可怜的人啊,无论是张怀义的亲传弟子,还是那些辈分稍低一些的师侄们,无一幸免地成为了他的出气筒。他们每天不是正在遭受张怀义的斥责,就是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责骂。这段时间里,每个人都过得十分痛苦,简直是度日如年。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其中缘由,但没人敢轻易开口,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份苦楚。毕竟,这可是两位大佬之间的较量,他们这些小喽啰哪里有胆量去掺和呢?正可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
这一日,已在龙虎山修行数载的石川信突然找到正在指点淮易的张之维,一见面便迫不及待道:“道长,我悟了,我悟到剑道的尽头在哪儿了。”
张之维闻言挑了挑眉,转头问道:“哦?剑道的尽头?那你且说说。”
淮易闻言也停下动作凑了过来,只听石川信道:“我静坐山巅三日,感悟剑道。何为道?道者无情,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对于剑道的理解。剑道,就像是一条孤独的路,只有那些能够舍弃情感、斩断杂念的人,才能走到尽头。剑道的修行,需要经历无数的磨难和考验,需要不断地超越自我,追求极致。剑道并非仅仅是一种技巧或者武器的运用,它更是一种心境的体现。绝情绝义,绝怜绝爱,绝亲绝友,这是不仅是剑道的要求,也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磨砺。在剑道的世界里,没有任何情感可以干扰判断和决策,只有纯粹的意志和专注。当我真正领悟到剑道的精髓时,便能使出那惊天动地的一剑。这一剑,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威严,令得天地为之变色,鬼神为之哀嚎。”
张之维诧异地瞥了石川信一眼,本想敷衍几句。但又想到近年来石川家为龙虎山做的贡献,又忍不住提点了其几句:“我虽不懂剑道,但所有道法都是殊途同归。我且问你,既然你说剑道尽头为绝情绝义,绝怜绝爱,绝情绝友。那之后呢?道何来的尽头?有尽头的路便是死路,死路便是不通。既然不通,那又怎么能称之为道呢?”
石川信愣了愣,刚想辩解,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似乎也找不到任何站得住脚的论点。
张之维继续道:“你竟然能够自行领悟到如此境界,足以证明你拥有着非凡的慧根与悟性。有时候,一味地闭门造车并不是最佳的成长方式,只有亲身经历过世间种种,看过这广袤无垠的天地和形形色色的众生相,才能够获得更深层次的感悟与体会。若是长久地停留在原地,视野与心境都会受到局限,难以取得更大的突破。而我们龙虎山的弟子们,一旦修炼到一定阶段,都需要下山历练一番,以增广见闻、磨砺道心。既然你已在龙虎山修行多时,自然也不能够破例。今日就收拾行囊下山去吧,留在山上已经无法再给你带来更多的提升了,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你会有不一样的感悟。”
石川信顿了顿,随后向着张之维俯身一拜,便转身离开了。
淮易凑了过来问道:“师父,刚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之维敲了一下猴头道:“你管好自己就行,瞎操心。看到了吧,这就是急于求成。得亏有我在,不然难保不会走入邪道。你修的怎么样了?哪儿热闹往哪儿凑,我还没问你呢,你的那些猴群呢?有几个能窥得门径了?”
淮易揉了揉脑袋,委屈地说道:“师父,我已经按你吩咐教他们了,但他们实在资质有限啊。到现在还没一个能学会吐纳呢。“
张之维微微颔首,语气郑重地说道:“你作为他们的首领,能够带领他们不辞辛劳、跋涉千里来到此地,足见他们对你的信任之深。而今你有幸修习道法,更应时刻铭记这份信任,切勿背弃根本。”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悉人心,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淮易赶忙点头,随即继续修炼去了。
张之维看了一会后便转身离开,思索着朝着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