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庆?你咋不叫法印呢。”算破天斜眼道,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他都是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调侃人的主。
法印是《康熙微服私访记》里的和尚,算破天在家没事的时候经常看。
“施主说笑了。法号是皈依佛门时师父所起,怎么能随便叫。”法庆和尚道。
“喇嘛也这么多讲究?”在算破天的印象中喇嘛似乎没这么多规矩。
“喇叭?”法庆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算破天仔细打量着面前叫法庆的穿着喇嘛服的的和尚。
两人的对话极快,法庆的声音鬼魅低吟,声调涩,加上时不时从眼中闪烁着邪异的光芒。算破天有着听声相人之术,心中暗惊,此人身上的邪气之重,前所未见。
算破天在打量法庆,法庆同样也没闲着。
刚刚算破天进来的时候就被法庆发现了。算破天的装扮汉人不汉人,鲜卑人也不是。时不时地还东张西望盯着佛像与松树自言自语,想不注意到他也不行。
算破天的眼神是他最具特别的,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的灵魂。
被算破天注视着,法庆明显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自己的一切秘密都被他看穿了。
“…我想找你们这的住持。”算破天不想继续再讨论喇嘛还是和尚,率先打破僵持继续说道。
算破天本想加上大师二字,但感觉到了法庆身上的邪异之气,便没有说出口。
“贫僧便是。”法庆淡淡地说道,嘴角挂着一抹邪笑。
“不知施主找我何事?”法庆问道。
“你是住持?那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觉,让算破天本想将自己的事和盘托出以寻求帮助时而说不出口,本能地感觉事情不对。
法庆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刺算破天:“你怎么了?”边说话边往算破天面前靠。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年轻男子突然出现,他身着长衫,气质儒雅,胸前挂着一枚蛇形琥珀。
男子大步流星地走到算破天与法庆中间,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怎么走散了呀,大哥。”就在算破天琢磨该如何回答法庆时,男子替算破天解围道。
“你是?”法庆和尚问道。
今天的怪人一个比一个多,算破天还没弄明白,又跑出来一个。
“这是我哥啊,我是他弟。”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想必您就是法庆大法师吧,您不认识我,可我却认得您,还是绝对不会忘的那种。”
算破天微微一愣,满脸疑惑地看着男子,法庆则面露不悦,刚要发作,只听男子继续说道:“你上了年纪记性不好了,不要麻烦法庆师父,走,我带你回家。”
说完也不管算破天做什么反应,直接架起算破天的胳膊就朝门外走去。
即便是强如算破天也被搞懵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被拉着出来了,留下一脸铁青的法庆呆在原地,看着二人离开。
待到离开大乘寺,重新站在街上以后,算破天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又是什么人?我认识你吗?为什么如此匆忙地将我带走?”
男子微微皱眉,沉声道:“好心当做驴肝肺,你可知道那妖僧法庆是何等危险之人?”
“妖僧?”算破天摇了摇头:“我只知他邪性,却不知其具体危害。”
“你居然不怀疑?”男子疑问道。
“怀疑什么?”
“我说法庆是妖僧啊。”
“他确实很邪异,这大乘寺也同样很邪异。”算破天如实说道。
男子没想到算破天能说出这样的话,欣喜之余笑道:“果不其然,你跟别人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