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开道,没多久三人就到了医院。刘队长的三个同事被安排在住院部四楼拐角第一间病房中。
算破天在胖子侯警官的指引下跟随刘队长一起进入病房。
这间病房因其位于拐角,比其他病房大了一些。房间中有四个床位,刘队长的三个同事正安详的躺在其中三个床位上。手上还打着药瓶。
见刘队长带人进来,三名同事家属齐齐起身,招呼刘队长等人坐下。其中一年纪稍显年轻的妇女说道
“刘队,孩子他爸已经躺了这么多天,是不是得算工伤,虽说不是因公殉职,政府也不能不管不顾啊,以后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办啊”说着话就呜咽起来,时不时地擦眼泪。
听女人这么说,另外一位年纪略长的老妇,用不是我们本地方言的话别扭地也附和道
“我儿子可是因为公家嘞事,做啥子也不晓得,实在没法子,领导看看能不能送北京看一哈,总不能这么大个人就躺一辈子嗦。”
几人缠着刘队长问长问短的时候,算破天走到那三名同事病床上,掰开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又挨个把了脉。其中那老妇的儿子嘴角还有刚刚擦拭干净的唾沫痕迹。
刘队长被几位家属问的一个头两个大,向旁边的胖子侯警官使了个眼色,侯警官立马会意。拉着几人就朝一边去。
“大家伙放心,我们一定会管到底的,不能凉了家属的心,你们也看到了,我们队长常来的,你们的家属也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弟兄,大家不要急,队长找来了专家,一定可以把这三个弟兄治好的。”说完他一指在病床前诊脉的算破天
家属本来没有注意,现在听候警官一说,才发现还有一人,正在病人床前观察。刚刚的老妇刚要说话,就被刘队长用手势制止。
刘队长走上前去,见算破天眉头紧锁,慌忙问道
“四舅,怎么说?”
算破天将其中一人的手塞回被子中,坐在空余的那张床上,说道
“他们中的是癫蛊。癫蛊是弱虫的一种,弱虫也叫膈虫,会令人嗜睡不醒。癫蛊发作时会让人发疯,昏迷,抽搐。口吐白沫。”
“是,每天晚上都会抽搐几下,然后就不动了,最后口吐白沫,每天都是这样。”年轻的妇女听算破天说对了症状,马上附和道
“专家,啥是癫蛊,这病你既然知道,就会治是不是?”年轻妇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走上去握住算破天的手,言辞恳切地说道
被女人抓着手,算破天不习惯,看了一眼胖子侯警官,这样的事他最拿手。胖子侯赶忙将女人拉到一边,指责她不要莽撞,一切听“专家”说。
“癫蛊出于《搜神记》中的‘癫狗’术。《搜神记》记载,将癫狂的狗埋于土中数日,取其头皮,用于焚香,人闻之发狂昏迷。而这癫蛊就是将蛇埋入土中,取蛇尸上的菌炼制而成的蛊术。”
算破天说完,一旁站着的老妇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口齿不清地说道
“是草鬼!我儿子命苦啊。”说完就放声大哭起来。
众人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在年轻女家属的一番劝慰下,老妇才慢慢说道
“我是贵州嫁过来的,我们那边就有种东西,叫草鬼,身上有草鬼的被称为草鬼婆,我小时候真的看见过,被种下草鬼的人,死得时候肚子里都是虫子,骇人的很。”
早些年少数民族中就将蛊术称为草鬼,相传草鬼寄生依附在女人身上,危害他人。偏远地区,谈蛊色变。
听来这老妇人也是那年月被卖到这里当媳妇的女人,只是没想到这么几十年没回去了,还在这听人说起的草鬼之术。
老妇颤巍巍地站起身,作势就要给儿子拔掉手上针管。
“大娘,你做什么!”刘队长喊道
“中了草鬼,我带他回家,死也得死家里。”老妇一边说,一边哭。
算破天刚刚说完就一直没说话,待老妇要拔针管时,他才慢悠悠地说道。
“你也不用着急,不是没有办法。”
听他这么说,年轻女人和刘队长他们更是欣喜,只有老妇看着算破天道
“你是啷个专家,我亲眼见过,你才活多大,口出狂言。”
老妇比算破天看着年长,此刻也准备倚老卖老,说这些丧气话。
算破天没有回答,掏出烟本想点,才发觉是在病房之中,又揣回了兜里。看着老妇跟年轻女人说道
“这些日子,他们是不是每日都会遗j?”
算破天并非空穴来风,但凡被阴邪之物骚扰,一到夜间,阴长阳消之际,便会阴阳颠倒,所以三人才会抽搐口吐白沫。
刘队长跟胖子侯警官被算破天突如其来的一问问的莫名其妙,心想这是哪个跟哪个啊。没想到年轻女人听算破天这么一说,扑通一下就跪倒在算破天面前
“专家,你有大本事!你说的对,我们家那个每天我给他擦身子的时候,湿哒哒一片,你救救他吧!”说完就要给算破天磕头,被算破天抬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