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就得回家等我爸妈,这两日的事让我见识到了玄学的博大精深,便更加努力看书背书。
“师傅,中午吃了饭我就回家了,再晚了万一我妈先回去了,我得挨顿骂。”算破天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喝着豆浆“你奶奶没事,手术应该很成功。”他道
“你看出来了?”我道
“你父母宫,也就是你额头的日月角。主父母的福祸疾厄。父位于‘左额中间偏上’、母位于‘右额中间偏上。你看看太阳略微一照还反光,看来你家中长辈都很好,没啥大事。”他悠悠道,又喝了一碗豆浆,随手将《易经》又丢给我。
“书不能死记硬背,得活学活用。”
“我背会了再给你拿回来。”说完便把《易经》塞进包里。
吃了早饭他说要去去街角下棋,我让他将屋门锁好,自己坐在院子里阴凉处继续看我的书。
街角有几个老头,长年累月地坐在街角下棋。也不知道下个啥劲,有一次算破天跟人下,他在这些人里都算是壮小伙,没人尊他敬他,他自己又好占便宜不吃亏,跟人吵吵起来,大概情况就是观棋不语真君子,旁边人看全肉要赢的时候总出言教对手,这让算破天忍无可忍,最后以吵架结束。
后来没几天他又厚着脸皮去了,上次下棋的人也自知理亏,也不再多说,没几日就又下到一起,好在有了上次的事,这次再没人出声。
我在院里一个人看书,忽然耳边传来个女人的声音。
“你一个人吗?”
这几天见多了怪力乱神之事,尤其是昨天下午,大白天也会鬼上身。此刻听见有人叫我,当下从板凳上出溜下来。
“谁!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还是个孩子,欺负孩子可不算啥能耐!”我壮着胆子回道,眼睛偷摸眯了个缝从缝里四下打量。要说算破天这院里有些乱七八糟的,我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我,小师傅,你师傅在不在?”
我寻声找去,只见院门口站着个女人,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鞋,身上花连衣裙,耳朵上引人注目的一双大耳环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正是前天跟那男人一同来的女人。
那年月由于老美的影响,高跟鞋的鞋尖的和匕首一样尖锐,那个时候,成熟时髦女士在大街上都穿着尖头高跟鞋和尖头皮靴,那个年代还流行皮衣皮裤,皮大衣,羽绒服。
“你吓我一跳,我师傅不在家,在街角下棋呢,你没看到吗?”我见来人是她,心里放下心来,不再害怕,便回复她道。
“我从另外一边街口来的,找你师傅有事,麻烦你喊一下。”她说话的时候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就要塞给我。
我没敢接,十块钱在这年月太多了。我赶忙避开,说道
“不用,你等着,我去喊他”说完就从她腋下经过,一溜烟跑到街口将算破天喊了回来。
算破天听我说前天女人来找,自言自语地说着果真来了。然后笑着起身,拿上自己的小马扎“你们继续玩,我有事,下次咱再一分高下。”说完便跟我回家了
到家以后将女人引进门,示意女人坐下,让我给倒杯水,自己坐在桌案前,才询问道
“你找我什么事,请说吧。”
“我也不知道该咋说,要不还是测个字吧”说完便自己拿笔,在纸上写了个官字,然后盯着算破天道
“就这个字,您再给看看”
算破天看了眼纸上的官字
“为啥要测这个字?”他道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从兜里掏出一块小挂件,上面有“天官赐福”四个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