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朱祁钰说完后,于谦心中一思索,拱手道。
“于尚书不必如此拘礼。”
伸手将于谦扶着,朱祁钰笑着开口道。
“京中之事,多要劳烦于尚书了。”
“臣尊令。”
闻言,于谦再次拱手后,转身离去。
方才朱祁钰那十六个字的意思,是在评价人,评价皇帝。
这十六个字,出自谥法,而上一个让人给上了这十六个字的人,叫杨广。
郕王的意思是,不废皇帝位,直接弄死给上个谥号曰炀。
对于这事,他于谦,同意了。
有的事他能做,但有的事他不能做,甚至于不能说。
皇权更替,刀光剑影,哪里来的温情脉脉。
历史上的景泰,手腕上可以说是连崇祯都不如,那崇祯好歹还说换就换,说杀就杀,说囚就囚。
唐王朱聿键,砸锅卖铁进京勤王,崇祯危险解除后反手就给塞凤阳高墙里面去了。
而朱祁钰能让朱叫门给翻盘了,也是离谱。
看着于谦的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后,朱祁钰又令人将石亨寻来。
“末将参见大都督。”
连人都没认全呢,就又被叫来,石亨有些摸不着头脑,忐忑的拱手到。
“免礼吧。”
拿起茶壶,又倒上了一杯茶水,示意小太监给搬来一把椅子,朱祁钰开口问道。
“内三关,能守住吗?”
“居庸关可守,紫荆关和倒马关。。。”
抬头看了眼朱祁钰,石亨低下头道。
“恐怕是万难能够守住。”
“说说理由。”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朱祁钰伸手拿掉了插在紫荆关和倒马关的旗帜。
“居庸关外抵宣府,内靠京城,地处山峦之地,瓦剌若是举大军而来,其境内地势崎岖,大明各地援军可从容围剿,自然易守。”
“而紫荆关、倒马关两地,虽处于大同境内,但属二线内关,关隘常年不修,兵卒不习战阵之法,且来往商贾繁多,定然多有瓦剌奸细。”
“若生内乱,关隘再是坚固,也是难守。”
“况且,紫荆关与倒马关两地,末将就知道不少的小道,可以绕过关口,前后夹击关隘。”
“太行八径,太行又何止八径。”
听到石亨的话,朱祁钰从沙盘旁边提起朱笔,划掉了几份调山东兵马守紫荆关和倒马关的凋令。
守不住的,还是别浪费兵力了,调到保定府诸城中,协助守城吧。
“于尚书说你是将帅良才,务要负了他的期望。”
放下手中的朱笔,朱祁钰看着身前的石亨,鼓励道。
“臣遵大都督将令。”
闻言,石亨低下头,眼神闪烁的拱手道。
他和于谦的关系。。。有点儿小摩擦,但不大。
郕王这是,说和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