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配饰,殿下若是喜欢,送于殿下又如何。”
抬头看了看郕王哪恳切的目光,又低头看了看腰间的官印,焦敬眼神闪烁了几下后,当即心一横,解下腰间悬着的官印,就递给了朱祁钰。
“。。。”
接过官印,看着焦敬的表情,朱祁钰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官印后掂量了一下道。
“我听闻姑父之兄焦毅素有将略,不知可否为本王引荐一二?”
听到朱祁钰这明显是拉拢的话,焦敬心中当即就是一喜,连忙道。
“若是殿下想见家兄,出宫后在下自然带家兄到郕王府上拜见。”
“到时候,本王必定扫榻相迎。”
闻言,满意的拍了拍焦敬的肩膀,朱祁钰拉着焦敬的肩膀转过身来,看着内堂的方向,对焦敬道。
“皇上在宣府叩门,太后气的不轻,驸马代本王在太后身前听用,防备着些,别让奸人惊扰了天后,可否?”
“敢不从命?”
闻言,焦敬对朱祁钰一拱手,就到了珠帘外站着,等候太医将孙太后救醒。
见状,朱祁钰的眼神眯了迷。
这也是个聪明人物,而且和朱祁镇的关系,那不能说是相亲相爱吧,只能说是相看两厌。
正统八年,朱祁镇亲政之后,这货因为给人放高利贷,让朱祁镇在长安右门外戴枷示众。
长安右门位于天安门前东侧,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每天官员们上朝的必经之路,我们的焦驸马,就让人给搁哪儿挂着,每天带着刑具给人指指点点。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你这么搞就属实是羞辱人了。
而朱祁镇之所以让他这个连声音都不能出的郕王,和一个被满朝文武都看着被羞辱过的驸马都尉留守京城,其目的就是让京城不会在背后给他掣肘。
事实证明,的确没掣肘。
土木堡之败,朱祁镇被俘后,京城连个能拿主意的人都没,吵了三天。
在胡濙的支持下,于谦才能强行拉郕王赶鸭子上架,顶在前面统筹,否则京城九门恐怕真有一个能让朱祁镇给叫开。
而此刻焦敬轻轻松松的就将这枚官印给交了出来,其原因也很简单,这枚官印,虽然是调动皇宫四门戍守的凭信,但他是用不了的。
调动皇宫守卫,需要太后的手令。
不过嘛。。。。这到了他的手中那可就不一定了。
除非是她孙太后亲自出面,否则有太后手令没官印,她也调不动。
这边,朱祁钰拿到了自己的想要的东西,那边,太医几根金针下去,又灌了碗蜂蜜水,孙太后总算是悠悠转醒。
“我儿,我儿他在宣府。”
眼睛刚一睁开,孙太后就口中就喃喃自语道。
“在宣府帮着也先的敌军叩门呢。”
来到珠帘前,看着里面刚醒来的孙若微,朱祁钰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开口刺激道。
“恐怕下一步,也先就会带着他去大同叩门了。”
这娘们,在历史上没少给景泰的后宫搞事儿,别的不说,直接断送了景泰真正坐稳皇位的机会——废太子事件,背后就有孙太后的影子。
他可真希望孙太后能被朱祁镇的行为给气死。
不过,看历史上的情况,等到土木堡之变的阵痛过去,这厮就又出来作妖的情况来看,不愧是能在宣德年间,能让朱瞻基做大明第一个废后的皇帝的皇后,这脸皮属实厚实。
“大同。。。”
听到朱祁钰的话,王直、胡濙、于谦三人突然转头对视在一起。
“王尚书,大同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