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娇的语气非常笃定，可以说是自信。

叶寒微微一笑，淡然说道：“那可不一定。”

熟知前世剧情的叶寒能不明白吗，这一次全性恐怕要迎来千百年的最大浩劫了。

林凤娇熟练的拿出一根烟叼在嘴巴，四处摸索了几下，发现自己没带打火机。

“小子，我没带打火机，借你雷法一用。”

叶寒嘴角微微抽搐，紧接着伸出食指和大拇指，两指手指相互搓动，一道小型的电弧在来回跳跃。

林凤娇把身子探过去点着烟，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像是体验到了人世间最舒服的享受。

“行了，咱也别磨蹭了，公司那边吩咐我去天师府追悼田老，你们跟我一起去吧。”

攻山的大部分全性已经被张之维扫荡光了，所以林凤娇此刻上山是绝对安全。

来到天师府，这里已经挂满了白布，荣山目光呆滞站在门口，嘴巴里喃喃自语着。

“都怪我，是我害得师叔被全性杀害，都怪我....”

林凤娇能体会到荣山的心情，最敬重的师长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被杀害，这样的打击换做是谁都难以接受。

“荣山道长，看开点吧。”林凤娇拍着荣山的肩膀。

他说完就带着叶寒和王富贵走进天师府内。

此时，天师府上下都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之中，张灵玉一身白衣站在大殿门口，他眼下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张楚岚则是在旁边安慰着他。

林凤娇三人进去给田老上了一柱香之后，也都退了出来。

叶寒看着田老的棺椁，说实话，他是打心眼里佩服田晋中的，在下山寻得张怀义的踪迹后，被奸人围堵，哪怕是被砍掉双手双脚，他始终也不肯透露自己师弟的下落。

哪怕回到龙虎山，面对自己最敬爱的师长和师兄，他一言不发，甚至连睡觉都不敢，怕说出梦话暴露踪迹。

其实换一个说法，田晋中的死亡或许是一个解脱。

“哎呦喂，这不是老林吗？你还没死啊。”

林凤娇刚走出来，立马就听到了徐四的声音。

“徐四啊，你这叼毛没死，我怎么能死呢。”

他们两个人相互拌嘴着。

而叶寒则是注意到站在天师府独自一个人发呆的张之维。

叶寒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选择走过去。

“老天师。”

他作揖行礼。

叶寒突然冒出来打断了张之维的思绪，他瞥一眼跟前的叶寒。

“哦，原来是小叶寒啊。你得到了通天箓之后，学得怎么样了？”

“初窥门道。老天师，您在想什么？”叶寒说道最后话锋一转。

张之维被叶寒的话问住，恰巧一片枯叶缓缓飘落而下，他用双指轻轻夹住落下的枯叶。

“人的一生仿佛注定了多灾多难，就像这片树叶，可树叶的一生只是为了归根吗？”

张之维这句话玄而又玄，要是换作其他人，或许早就听得云里雾里。

但叶寒却从张之维的话里听出悲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