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个孩子会和他一样对菌类过敏。
沈知靳再一次伸出手想碰一碰景朗的脸颊,他想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景苒一把抱起景朗退开他身边,声音里是自己没察觉的紧张:“沈知靳,你干什么?”
沈知靳的手停在半空,看着一脸紧张戒备的景苒,他有些仓皇的嗓音掩饰不住心疼:“景苒……他是我的孩子。”
语气肯定,没有一点犹疑:“五年前金泰酒店……那晚是你。”
听见他说出金泰酒店这几个字,景苒的心狠狠一抽……
“你凭什么说景朗是你的孩子……你们……不过就是长得有点像罢了……”景苒惶惑的辩解有些苍白无力。
沈知靳看着景苒双手紧紧抱着景朗,白皙的小脸上血色全无,晶亮瞳孔里水光一片,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不再迟疑,上前一步把这母子两人一起抱在怀里。
他抱着景苒和她怀里的景朗,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在自己身边,内心强大如沈知靳却生平头一次感到害怕。
他不敢想象当年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未婚女孩独自生下孩子要承受多少压力和非议。
那时他刚接手沈氏不久,母亲家里的一个远房亲戚费尽心机的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以此作为攀上沈氏的阶梯。
他们自己还有托人去家里说过多次,每次都被他当面拒绝了。
后来他们已经知道正常的路走不通了,就决定走一些旁门左道。
他们找人在一次酒会上趁他不注意时把那种药放在了他的酒杯中,那天晚上也是他大意了,才会喝了那杯下了药的酒。
等他察觉到那酒有问题时就立刻在那家酒店找了一间客房,并迅速隔绝了所有人的接近,打电话向服务生要了一杯冰水之后,就一个人躺在床上承受着体内的一波接着一波的燥热。
酒店的服务生将他要的那杯冰水送来之后不久,他就听见了一个女孩的脚步声,似乎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那些人可能知道他的自制力强大,所以下的药量很大,那个女孩走进来时他已经承受不住身体里一波强过一波的燥热了,所以就直接拉过那个女孩按在了床上……
沈知靳感觉到她的挣扎,他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闯了进来,药物的作用已经让他没办法思考,只能顺着身体的感觉冲撞……
第二天他醒来以后,并没看到那个女孩,只剩下床单上红色的痕迹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他也没再去查找那个女孩的下落,只当是哪个千方百计想爬上他床的无耻女人。
只是从那以后他也开始排斥女人的靠近,对女人总是有种莫名的反感。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不正常了,直到景苒出现,他才再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原来,兜兜转转还是她……
假如自己当时能够找到她,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沈知靳自责难言,追悔莫及。
他从没像今天这样痛恨自己当时的冷漠。
景苒抱着景朗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他不敢勉强只能松开她。
“沈知靳,景朗是我的孩子,跟你无关。”景苒退开一步,冷着脸说。
“景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