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雪山记名弟子郑起风离去。
李岁又开始了枯燥无味的看门事务。
而那些逃难去了城北的人也有部分陆陆续续回来了。
街头巷尾开始人影幢幢,喧闹繁杂起来。
李岁依旧在房东老爷院门前的那棵大榕树下舒适的度过了两天。
除了练剑外,噬吞诀第一层食诀也堪堪大成。
就算是像当初那般捏碎妖丹直接吞食,也不会再出现副作用。
李岁空余时间也开始逐渐学会很多脑海里的奇奇怪怪的术法神通。
譬如修得较为圆满就有一门叫身法,名为登云术,习得一门炼物诀,为炼字诀,分大小中三炼法。
如此看来,李岁的修行路主打的就是一个快字。
修行天赋异禀,他却不自知。
只要他有心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
以前是不想学,如今是非学不可。
收起拳架,重新将竹剑悬挂腰间,然后在大榕树下落座,大口将取来的一瓢清水饮尽。
李盘膝而坐,开始闭目养神。
约莫过去一炷香时间。
李岁突然睁开眼,将墨色剑鞘紧紧抓起。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身着青衣的女子 缓缓走来,满脸冷淡。
曾经悬挂腰间的长剑,如今改背负而行。
腰间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古色腰牌,刻有繁杂裂纹。
有三个字在众多裂纹下看似模糊,却又清晰,有些古怪。
女子嗓音清脆而又冰冷,有些矛盾,宛如夏日大雨,看似清凉却也闷热。
这位古衙门玄青使开口道:“把我剑鞘还我!”
李岁重新闭上眼睛,没有搭理她。
李辛一嘲讽道:,瞧你那天出手,剑术之高定有传承,既然出身名门,行那趁火打劫之事,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李岁总算是有些回应,一脸无所谓道:“所以呢?”
李辛一见状,竟有些头疼,这家伙当真是软硬不吃?
她故作深沉道:“我曾见过很多极其纯粹的剑意,却都不如你那一剑来的纯粹。”
女子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到底师承何人?大雪山剑仙?还是登天长城?回答我!”
李岁满脸疑惑,“好好的一个姑娘,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怎么偏偏脑子有病呢?”
李岁伸了个懒腰,缓慢起身,目光直视女子眼眸:
“要剑鞘没戏,要命倒是有一条。”
女子步步紧逼,与李岁不过一尺,目不斜视,炯炯有神。
“你当真以为老娘不敢杀你?”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动手,还在这废什么话?”
李岁话锋一转,回到最开始女子说过的问题,“还有啊,我乃一介散修,一心寻死,压根不在乎什么可耻不可耻。”
李岁径直与女子擦肩而过,走向宅院。
李辛一咬牙恨齿,转过身来,正想怒怼回去。
就见李岁淡然回头,轻飘飘一句,“哦,对了,你说话有点那么欠揍。”
李辛一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气恼至极,抬腿就朝李岁踢去。
不曾想,李岁一个侧身躲过,伸出一巴掌摁住女子的脑门,另一只手以竹剑格挡住上抬的长腿。
李岁瞧了眼女子的腰牌,又打量了下女子,怎么也不能将这女子和那座威名远扬的古衙门联系在一起。
是古衙门实力就如此而已强,还是这姑娘压根就真的弱?
当然了,这若是对比李岁而言。
李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思索间松开了抵住女子脑门的手。
女子一瞬间身形不稳,一头朝李岁栽了过来。
李岁看也不看,闪到一边,又像是故意一般,伸手拦住摇摇欲坠的女子。
这次巴掌摁住的却不是脑门,而是面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