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与时间赛跑的奇袭。
南阳空虚,势必多家虎视眈眈。
可调遣兵马,筹集粮草需要时间。
奇袭,便是奇在这时间差上!
南阳郡在襄阳郡上方,在江夏郡左上方向。
按理说,襄阳离南阳郡最近。
可刘表却碍于卖袁术面子,不敢直接派兵接手南阳。
于是,还会打南阳主意的,便有与南阳接壤的益州汉中郡、豫州颍川郡、扬州庐江郡!
至于最上面的司隶,李傕、郭汜正把持朝政呢,没空搭理诸侯间的攻伐。
如今的情况是,地盘谁打下就是谁的。
打下就可以上报朝廷,领官职。
不报也可以,自领。
皇权式微,群雄并起,便是当今格局。
这儿不得不说一下,益州牧刘焉建议废史立牧,现在益州、荆州、并州是设有州牧的。
还很多州还是实行秩六百石的刺史制约秩两千石太守的制度。
也就是说,刘焉、刘表是益州、荆州的最大官。
而汉中现在被张鲁盘踞,他不过是刘焉设在汉中切断益州与朝廷联系的人。
张鲁想拿下南阳,必须要通禀刘焉做出决定才行。
时间一来一回,张鲁便没机会与刘琦争夺南阳。
于是,刘琦外在的对手只剩下了颍川太守与庐江陆康。
可前面陆康才求了刘表,那么他是不可能来插手南阳的。
而内在对手,还有一个刘琮!
老爹不敢接手南阳,可不代表蔡夫人不会蛊惑刘琮带兵拿下南阳!
在蔡夫人的巧舌如簧下,刘琦拿南阳是大逆不道,刘琮拿南阳定是有勇有谋。
颍川
一少年奋笔疾书。
少年与刘琦年龄相近,长得一表人才。
他桌案旁,始终满着一觞浊酒。
不知是被酒色伤了根本,使他面容带着一丝憔悴的病态。
“来人,速速把这竹帛送到太守手里。”
少年快速浏览完自己所书,希望太守快快听他之言,出兵南阳。
可袁术退败的消息传到他这里,已经过去了七天。
南阳现在是什么情况没人知道。
只是早一日出兵,便能早一日取胜。
“是!公子。”
府丁持着竹帛,正要出门。
却见一府丁回禀:“公子,我本在南阳打探消息,现百里加急传回消息!”
“说。”
“刘表之子刘琦,星夜奇袭南阳,现南阳郡治宛县已经被其攻下。
南阳其余三十六县定会闻风而降。”
听见这话,少年瘫坐在了原位:
“拿回来吧,晚了。”
府丁还回竹帛。
少年疑问道:“可知那刘琦带了多少兵马?”
“三千?”
“三千?为何不确定?”
府丁匐身:“回公子,传闻是三百人。但属下认为传闻有误,那刘琦至少带了三千才合理。”
“胆敢添油加醋,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公子饶命!”
二十军棍下去,不死也得废掉半条命!
可少年不为所动。
屋外传来钻心的叫喊。
少年喃喃自语:
“刘琦,三百人马,刘表硬气起来了?”
少年端起酒水,豪饮下去。
“能让我感兴趣的人,刘琦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