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勒抬头,意味深长地看向诺蓝迪,他脸部的脓包如同蠕动的爬虫一般在他的脸上划来划去,而后他缓缓开口道:
“如果我说,血婴事件的主要责任人,是我,你会惊讶吗?”
“这有什么?这不是你对外界的说辞吗?只有这样,那次事件在舆论方面的影响才不会更加恶劣啊。”
“不,诺蓝迪,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说的就是事实呢。或者说,是在我的授意下,检查站才放过了那孕育了诅咒生物的孕妇进入上城区救赎中心呢?”
“什........什么?!”
诺蓝迪一脸震惊地看向瓦格勒,他没有想过,这个曾经挽救过秩序之塔的英雄,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别这么吃惊,诺兰迪,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你觉得我还能撑几年?”
说着,瓦格勒解开自己的长袍,向诺兰迪展示自己身上的惨状。
只见大小不一的脓包如同蚂蚁和蜈蚣一般在他佝偻的身体上肆意蔓延,一些伤口处已然可以看见如同白蚁一般探头的破口鼓包,很显然,瓦格勒作为人类而言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你们三个也直接或间接地尝试了不下百种的办法了,可结果呢?都是徒劳。”
诺蓝迪则有些失落地说道:
“是的,我们最终不是形成了结论了吗?除非有强于深渊级的存在愿意帮助您,否则您根本没有希望的,换言之..........”
“只有神才能帮助我。”
瓦格勒把长袍重新整理好,淡定地接话道:
“可是,你知道的我们对于神灵的了解,仅限于牠们那强大无边的伟力,但对于牠们是否愿意帮助我们这些凡人,或者说,是否会与我们进行交流,完全没有头绪。
所以,我把‘赌注’押到了丽塔丝的身上。”
“为什么?我想不明白。”
“很简单,因为她是世间,唯一见过神灵的,巡礼者·哈维尔阁下的血脉。”
诺蓝迪瞳孔骤缩,震惊地看向瓦格勒。
“我派出过专门的人员,通过各种手段,终于调查到了,流落在下城区,被那对幸运的夫妇收养的,哈维尔阁下的最后血脉。
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哈维尔阁下曾经直视过神灵,那么他的后代应该也有这种再度实现的可能性,
毕竟你也知道的,‘觉醒’是可以随着血脉进行遗传的,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划分出上城区的缘故,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守护者们,不会断代,或者说,维持我们运转的‘血液’,不会停流。”
瓦格勒淡定地诉说着只有极少数秩序之塔管理层才知道的绝对机密。
“但我没想到,在下城区的她,居然没有‘觉醒’,于是,我为了让她快些‘醒来’,便策划了一切,不然我也不会在赶到现场的时候,第一个救治的就是她。”
说着,瓦格勒激动地看向手里的净化液,有些压抑不住兴奋之情的说道:
“所以你看,这不是成功了吗?一次很成功的‘赌’呢。”
而诺蓝迪有些谨慎地说道:
“可万一..........那个神灵赐予的这个东西,并不具备我们所期望的那种效果呢,要知道,哈维尔阁下可是死在了神灵的‘怒火’之中呢........”
“呵呵,不用担心,我不会不加验证就使用这个的,你去,把我床底下,暗格里那本哈维尔阁下亲笔写下的《巡礼者札记》真本拿过来,
我相信,带有着他血渍的封皮结合着这来自神灵的‘圣物’,应该可以让我与这位神奇的存在,进行一次祷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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