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辉就是黄维锋现在的父亲,王爱妮就是现在的母亲。
“等等,你舅舅和舅母为什么是偷偷来照顾呢?”妙迹耘存有疑问。
“我们是革命党家属呀,那时谁挨上了,都是要掉脑袋的。”
“那时候你生父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倒还没有,但也是迟早的事,母亲不想连累到兄嫂,明面上并不来往。”
“你舅舅和舅母,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在照顾着你们母子。”
“是的,他们也是我这一生,要好好孝敬的人。”
“后来呢?”
黄祖辉在收到刘慧的口信后,也是大吃一惊,他才得知自己的长兄已经成家,还有了孩子,最让他难于接受的事情,是长兄竟已亡故。同王爱妮说了此事后,俩人连忙改变了外出计划,匆匆赶往广州。
到广州找到了刘慧母子,见到了卧病在床的大嫂,及年幼的黄维锋。面对大嫂的临终托孤,黄祖辉和王爱妮没有丝毫的犹豫,从那时起,他们就已经将黄维锋当作了自己的孩子。
刘慧离世后,黄祖辉托人找到了长兄的遗骸,刘慧的兄嫂帮着在老家附近找了块地,将俩人合葬在了一起。
为避免殃及到黄家,黄祖辉将黄家所有的商号全部关停并变卖,购置成一些地产或房产,最大程度减少清政府追查的线索。而那时候的清政府气数将尽,自身也是泥菩萨过河,追查的力度也没那么大,黄家及黄家的家产也得以保全。
同时,黄祖辉和王爱妮也在广州匆匆结了婚。
“这么说,二叔和二婶是因为你才结的婚。”
“正是,要不然他俩指不定还在满世界的游历呢。为了给我一个家,他俩放弃了他们想要的生活方式,为照顾好我,从未有过育儿经验的他们,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但说起这些旧事,他俩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脸。”
“不久之后,大概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他们担心我是革命党遗孤的事,会被清政府查知,便带着我回到了老家这里,开始了世外田园生活。大约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在家乡民众和乡绅的一致推举下,我爹就成了镇长。”
“这么听来,你也算是英烈之后。”
“什么叫算是,本来就是,也是因为这个,我爹娘才要把我的身世告诉我,也是在我正式入职后,他们才告诉我的。他们认为,既然我选择了同生父一样的道路,有必要将实情告诉我,是希望我能以生父为榜样,赴汤蹈火绝无贪生。”
“二叔和二婶能作出这样的决定,真是好生的伟大,家里其他人也知道这事吗?”
“除了爹娘和我,元武和逸蓝小妹并不知情,至于其他人,更是无从知道了。不过,过世的爷爷和奶奶应该是知道的,要不然,我亲生母亲的牌位,也进不了黄家祠堂。”
“在我眼里,也在我心里,二叔和二婶,就是你的亲爹娘。”
“是的,这一点,我也从未改变过,他们就是我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