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去请安,但父亲让我们不要太刻意,不想让爷爷感觉不同。所以,我们该出去玩还得去,也是那段时间,我们三个小孩把南京城游了个遍。”
“你们自己出去玩,认得路吗?”黄维锋表示不信。
“还有个堂姐啊,堂哥是不怎么样,不待见我们,可堂姐对我们不错。”
“就是你堂姐带着你们三个,游了整个南京城?”
“要说带字,也不完全正确,因为同时我们也在陪她。”
“你老爱较真,你这么一说,我也搞不懂了。”
“我堂姐在八、九岁的时候,就被大伯送去留洋,期间只回过一次家,那次回去也是因为大伯的事,但也没有赶上见自己父亲最后一面。”
“堂姐去大伯墓前拜祭后,并没有很快离开,她也是很长时间没回家。看到我们三个闲着,便约了我们陪她一同出去逛逛,顺便还能提供保护,是免费的保镖。我们刚好也需要有人带,不是我较真,这叫一拍即合。”
“算你说的有理,那你堂姐,怎么知道你们能打?”
“因为他哥,就是我那堂哥。”
“怎么又扯到你堂哥身上,他不待见你们呀。”
“就因为堂哥不待见我们,我们也不爱搭理他,所以他就老想着收拾我们。远的地方我们不敢去,但附近的一些地方还是会常去玩。他知道这个情况后,就找了几个地痞,等在我们常去的地方,想给我们好看。”
“堂哥找的那些个泼皮,个个凶神恶煞语气粗鲁,我和师姐倒是不当回事,却把香琴给吓哭了。香琴一哭,这就惹恼了师姐和我,也顾不上师父的训诫,准备出手教训一下那几个泼皮。”
“但师姐没让我出手,不想让我因此被师父责罚,就算师父罚她多半是做个样子,师父一向偏袒她。那几个家伙根本没把我们放眼里,甚至还口出污言调戏师姐,她哪里受得了这个,这完全是火上浇油,咎由自取。”
“结果可想而知,那几个泼皮,被我师姐像玩似的,很快就被收拾得快生不如死,表面虽无大伤,内里不是肋骨断了,就是手脱臼脚抽筋,没一个能站立,全瘫在地上痛苦不已,除了伏地求饶也别无选择。”
“那次以后,堂哥见到我们也变客气了,没敢再来招惹我们。说来也巧,师姐动手的时候,堂姐刚好去找我们,过程全让她看到了。”
“看来,你师姐,我还是敬而远之吧,我可不想生不如死。”
阿土笑着说道:“彭彭哥,应该信了吧,之前真不是吓唬你。”
妙迹耘说道:“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她是很好相处的,别惹火她就行。”
“你们在南京呆了很长时间?”
“也不长,前后大概半年时间,回到江洲的时候小翔还没满月。”
“也是在那段时间里,浑身洋气的堂姐,给我们几个灌输了不少洋文化,教会我们许多洋玩意,吃西餐进酒吧,看洋人电影,但凡与洋人世界相关的,堂姐都带着我们几个去领略了一番,我们也算是涨了不少洋知识。”
“香琴后来想学洋话,就是受了堂姐的影响,父亲倒是很支持,重金请了老师来家里教她们,要不是后来出事,香琴就准备去留洋。”
黄维锋举起了酒杯。
“来吧,林家大少爷,再碰一个!”
因昨夜也没怎么休息,妙迹耘确实有些困乏,便有了提议。
“喝了这杯,我们还是小憩一下吧,等天亮了,还得去把那几个处理好呢。”
“行,就依你!”
黄维锋的心里暗暗高兴,通过进一步的了解,妙迹耘没有复杂的背景,更没有乌烟瘴气的社会关系,干净透明,还来自于富盈的商贾大家庭。再加上他令人惊奇的本事,若能说服他,与自己一同效力国家,想想都令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