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吃了一会,妙迹耘很想知道彭海涛到底是什么人,虽听了沈老板同彭海涛的对话后,心里多少猜到点什么,但还是想再多了解一些。
妙迹耘没有直接就问,若太直接的话,可能会引来彼此的尴尬,换以事映人的方式,进退都留有余地,这样会更为稳妥,他打破了沉静。
“羽飞兄,能给个实话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不光是武士杀手这么简单吧,身手好、有枪、有暗器,还会使地图。随便来两个就能轻松拿下你,竟然派了六个来对付你,看这阵势是非拿下你不可。”
“是杀手性质的特务。”彭海涛正顾着吃,头也不抬的应了句。
“特务?什么是特务?不太明白。”妙迹耘确实不知道特务是什么。
彭海涛抬起头来,有点迷糊地看着妙迹耘,这下倒让他有些不明白。
在他看来,妙迹耘敏锐的观察力,超凡的身手,以及行事的作风等等,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像是个外行人。莫非...真就是个局外人?仅是个侠义之士?彭海涛反倒觉得有点好奇。
“你是真不知道什么是特务?”彭海涛问话的同时,不忘察言观色。
“确实不知。”妙迹耘的回答很肯定。
彭海涛从妙迹耘透亮的眼神及坦诚的语气中,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
便笑着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特务就是执行特别任务的人,字面意思。”
“要说字面意思,可以是特别任务,这执行二字从何而来?”
妙迹耘故意较真,是想听听彭海涛接下来会怎么说。
彭海涛一下就愣住,他发现自己的解释确实太字面化,赶忙进行补充说明。
“这么说吧,特务是特务人员的简称,也就是执行特别任务的人,也可称作特工或特勤,叫法不同,其性质都差不多。就是执行或从事一些,如情报、暗杀等,不能在明面上执行的任务或工作,这下能明白了吗?”
妙迹耘笑着说到。
“呵呵...不就是锦衣卫、皇城司一类的,说成是细作也算沾边,我们也能听懂。你只需说旧时称什么,现在称什么,通俗易懂,何必这么费事。”
妙迹耘从彭海涛的这段话中获得了信息,除了公职人员,谁又能解释得这么具体。彭海涛是为政府工作的人,之前只是推断,现在可以说确认无疑。
“早知道你懂那些,我就这么说了,原来还是个老江湖。”
彭海涛这话是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同时也从妙迹耘的表情和话里感觉得出,他的言行不是装出来的,明显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阿土,你看看,我们兄弟俩,一下就成老江湖啦。”
“可不是嘛,大哥,为我俩成为老江湖,喝一个!”
阿土也笑了笑,随即端起酒杯。
“哎...等一等,也捎上我。”
黄维锋赶忙放下筷子,端起酒杯。
“是该碰一碰,也算是正式认识了。”
“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黄,名维锋,字也是羽飞,这个不假。之前因对二位还不相熟,故而报的是假名,无奈之举还请见谅!”
黄维锋决定将自己的真实姓名托出,也是经过再三斟酌的,虽然这样的做法有些欠妥,但他坚信自己的判断。
眼前的俩人,智慧及身手都高于常人,这样的人很难遇见。能与他们结成朋友,百益而无一害,要想真心结交,该坦诚的也不能隐瞒,若日后得知自己的虚假,朋友做不成,甚至反引祸端。
最重要的是,以他的直觉和经验来判断,妙迹耘应该就是个局外人。
妙迹耘淡淡地笑了一下。
“这很正常,你既已自己说出,也足见你的诚意。”
妙迹耘和阿土都不觉奇怪,常行走江湖的人,报个假名并不稀奇,小说故事里就有类似的情节,实际生活中自也不乏其人。
“彭彭哥,那就干一个。”阿土不忘开个玩笑。
“来,干啦!”
黄维锋主动地碰了一下妙迹耘和阿土酒杯后,随即一饮而尽。
阿土赶紧又把所有人的酒杯斟满。
黄维锋看着俩人率性而为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心想,以他们的胆识和智慧,再加上过硬的身手,像这样有本事的人,若是能同自己一样效力于国家,那将是国家之幸事。
他决定,再进一步摸摸俩人的底。
“迹耘兄弟,我还是想再问一次,那几个杀手同我,究竟谁好谁坏,你是怎么来判断的?”黄维锋有了试探性的一问。
“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们谁好谁坏我是无法断定的,之所以出手,全是因为不想你们之间的冲突,伤及了无辜。”
“不过,从结果来看,他们服毒自尽的方式,倒是说明了他们绝非善类。加上后来你与沈老板的对话,说的那个惨案,还有强占我们国土的事,更能说明这些东洋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倒是你...该怎么说呢?...”
听了妙迹耘的一番话,黄维锋心里也有了一点底。
看着妙迹耘欲言又止的样子,黄维锋心想,直接开口要他们加入的话,未免有些唐突,弄不好连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不如先来个抛砖引玉,适当亮出一点自己的底,观察反应,等时机成熟时,再引入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