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迹耘和阿土也跟着动起来,不一会,把躺着的六个人都搜了一遍。
妙迹耘问道:“羽飞兄,这几个人的尸体准备怎么处理?”
“就这么放着肯定不合适,吓到过路的人更不好,那边有个小树林,先将他们抬到里面放着,等天亮的时候,再找地方把他们掩埋了。”
三人合力将六具尸体,抬放到旁边的小树林里后,拿着搜到的物品走回马店。
彭海涛边走边问到。
“迹耘兄弟,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给我纸条?”
妙迹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给你个纸条你就信了,你就不怕是个圈套?”
“凭纸条上最后那几个“勿伤及无辜”的字,我就信了,日本人可没那么好心。话又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对我下手?”
“在你到马店之前,我就已经注意到他们了,沉默寡语很不正常。加上沈老板说的,他们都带着刀,又都是习武的人,我就多留意了一下。”
“就凭这些?”
“这只是初步的判断,那时你还没来呢,我怎么知道他们要准备干些什么。”
“我到了以后呢?”
“你从店门口进来,我就一直在观察,从他们看你的眼神和表情,对你的关注程度,已远远超过正常的范畴。”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有新的客人到,看看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确实还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其他的客人也在看,对于一个敢只身上路的人,大家都很好奇,这其中也包括我,但是你不正常呀。”
彭海涛愣了一下。
“我不正常?我自己怎么没觉得。”
“你走进来之后,就用眼睛在扫视着大厅里的所有人,其中自然也包括我,这倒是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其他的客人,你很快就扫过了,唯独在那几个身上,你稍作了停留,加上你的肢体动作,说明你大概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彭海涛很是惊讶。
“我的肢体动作?我很夸张吗?”
“一点都不夸张,相反还很老道,你很快就把眼光移开了,脸上也没有慌乱的表情,依旧很镇定自如,只是你的步伐出卖了你。”
“我的步伐?”
“是的,你刚走进来的那几步,频率是一致的,就在你眼光多停留的那一会,你脚步的频率也同时发生了改变,这是人体的自然协同。这就说明当你看到那几个人时,是有所在意或有点意外,可能看到的还是熟人。”
“好厉害的观察力!”
彭海涛这下算是已经信服,接着又问。
“你又如何判断谁好谁坏呢?”
“谁好谁坏我自然是不能分辨,給你纸条就是投石问路。若你看到纸条后没当一回事的话,说明你们之间并没有敌意,可能就是来碰头会面的,又或者说是我判断错了,你们之间压根就不认识。”
“若你想法逃走,那就说明你犯事心虚,是个犯了事的人,他们是来抓你回去的,若是这样,让他们抓了你便是,反过来,就不用我说了吧。”
听了妙迹耘的解释,彭海涛又提出新问题。
“你又如何判定我们之间有没有事?”
“你把纸条快速藏了起来,没有事的话,你藏它干什么?”
彭海涛试着诡辩了一句。
“我有随手将纸屑塞到桌缝里的习惯。”
“借筷子落地的时候看纸条的内容也是你的习惯?”
“这也被你注意到了。”彭海涛略为尴尬地笑了一下。
阿土插了一句。
“只要你做了,就难逃我大哥的眼睛。”
彭海涛很是佩服地看了妙迹耘一眼,随后又问到。
“那你们...就不怕我跑了?”
“不用我,以那几个人的身手,你确信自己能逃掉吗?”
“那倒也是...”彭海涛显得更尴尬。
彭海涛觉得自己很庆幸,眼前这个人,幸好不是自己的敌人,以他轻松击败六名日本特工的身手,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今晚真就在劫难逃。
不觉中,虽添了几分亲近,仍感到神秘莫测。
彭海涛目前还猜不出,眼前的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