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医院,我儿子还在那里,晚上我得陪着。”柴伟坐在一个低矮的木头凳子上,点了一根烟说道。
“好,那我和你一块去。”
王冕当即说道。
“你和我一起?”柴伟看着王冕,疑惑的问道。
王冕不由分说点头:“好歹有个照应不是,大山,一会儿振图回来把这里打扫一下,咱们恐怕要在这里住几天了。”
“好。”柴伟答应道。
“对了,大山,那猎枪最好还是藏起来,别被人发现了。”王冕叮嘱道。
柴伟不知道从哪儿骑出来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带着王冕疾驰而去,大山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总感觉似曾相识。
临近傍晚,柴伟载着王冕来到了医院,王冕抬头望去,正是滇西人民医院。
六楼住院处。
柴伟带着王冕走进二十九房。
双人病房,其中一个床位空着,另一个病床上躺着柴伟的儿子,王冕看向床头,姓名写着柴进,是柴伟的儿子。
柴进在沉睡,或者说是昏迷不醒。
只是呼吸匀称,让人放心不少。
“王老板,你在这里等等,我下去缴费,再不缴费,我儿子只能回家了,我今天着急卖车也是因为这个事儿。”
王冕点点头,看着雪白的墙壁和床头上墩放的冰冷仪器。
空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王冕心里五味杂陈。
柴伟离开,去了一楼。
王冕望着柴进稚嫩的脸庞,他还没有结婚,更没有儿子,无法体会这种精神上带来的情感,只觉得有些可怜。
可他又无法改变什么。
这种冰冷却又带着刺痛的情感让他沉默了许久,然后离开病房,站在门外等待。
就在这时,老驴打来了电话,铃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的格外响亮。
王冕深吸口气,往六楼的步梯通道里走去。
来到通道里,空无一人,王冕这才点了一根烟,接起电话,只是点了好几次点不着,索性直接扔了。
“王冕,我到滇西了,你在哪儿?”
老驴在电话里大声说道,背景吵闹,应该是刚下了火车。
“在滇西人民医院。”王冕说道。
“滇西医院?你年纪轻轻的就要没了?”
“感觉挺不住了,但不是我。”
老驴没听明白,大声说道:“我现在过去找你,你等着我。”
“过来记得买些水果,对了,还有牛奶,最好再买些补品。”王冕叮嘱道。
老驴一阵凌乱:“你逗我呢?”
“没有,买好了过来找我,我在医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