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斐咧开满口黄牙,盯着王冕说道。
“去你妈的,你什么精神损失费,还有货物?你在做梦吧?!”
大山怒气冲冲的说道。
“哼,为了你们,今天早上我一箱货都耽搁了,你觉得这事儿轻易这么算了?”裴斐回怼道。
王冕笑了起来:“按你这么说?因为我们,耽误了你今天挣二十万?”
裴斐没有说话。
“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王冕冷笑道:“振图,你来打断他一条腿,大山下手没有轻重,对了,嘴巴捂住,晚上扔垃圾桶里,至于他能不能活,听天由命。”
“你敢?!”裴斐额头上冒出一滴冷汗。
“你觉得我不敢?”
王冕盯着裴斐,语气森然:“我从蒙北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挑事儿,但是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只能打断你一条腿,在和你谈谈这事儿怎么办。”
裴斐哑口无言,良久后,缓慢开口:“不知道兄弟们做的什么生意?”
“走点油水,混口饭吃罢了。”
王冕平淡的说道。
“原来也是道上的朋友。”裴斐咧嘴一笑:“难怪这么狠心。”
“你就不怕放虎归山?”
王冕摇摇头:“说句实话,你对我而言,算不上虎。”
裴斐心头一震,盯着王冕,那语气不像作假,缓缓说道:“好,这事儿我答应了,算我认栽,我不会找你们麻烦,但是姜爷要是问起来,我只能实话实说。”
“姜爷是谁?”
王冕好奇的问道。
“姜臣,就是你口中的烟草贩子,你说的对,我的确算不上虎,姜爷才是头虎,我们不过是跟着姜爷混口饭吃罢了。”
王冕点点头。
“知道了,你走吧。”
裴斐看了看王冕,又盯着大山。
大山冷哼一声,解开了绳子。
裴斐离开了旅舍。
大山不甘心的看着王冕:“冕子,真放他走了?”
不等王冕说话,振图插嘴道:“山哥,你还真要冕哥杀了这人不成,真要这样,咱们三刚到滇西又要跑了。”
“我就是感觉就这么放了这犊子不太甘心,他要是真找人报复,或者告诉了那姓姜的,怎么办?”
大山皱着眉头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山,咱们又不能真把这个裴斐腿断了,更别说宰了他,否则事情只会越闹越大,对咱们不利。”
王冕神色坦然的说道。
“我明白了,冕子,你是说这种事情,看似危险,实则一点儿也不安全。”
王冕表情一滞,摆了摆手:“走吧,吃点东西,然后去找一趟柴伟,最好把油厂的路子走通了,然后再回蒙北,许九筒肯定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