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北静郡王府,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水溶,狠狠一拍座椅扶手:“欺人太甚!”
水溶眉宇间带着怒容,他的父王尸骨未寒,皇帝就催促他动身北上。
这很明显让他尽忠,却又失孝。
失忠他这里还无所谓。
失孝...
他就会在北疆数十万大军心中,失去一定威望。
皇帝用意很明显,就是让他在北疆军中威望受损。
还真是高明的手段。
但是对方是皇帝,也不是傀儡,北静郡王府顶多就是拥兵自重的权臣。
水溶不得不遵从。
“王爷,皇帝派遣谢长空接管北疆军政,很明显就是趁机,收拢我们的兵马,从而削弱我们的实力。”
水溶面前,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面色凝重:“王爷,您该出面收拢我们的兵马了。”
北疆数十万兵马,与北狄一触即溃,并不仅仅是北疆兵马战力太差,还涉及到了水溶一桩谋划。
以溃败为由,兵马四散藏匿,从而做到保存自身实力,到时候北狄被赶出去之后,能够保证自身实力,还足以在朝中确保北静郡王府的地位。
“看来我们的皇帝陛下,擅长把控人心,怕是已经看清我们的意图。”
北疆重镇,多年以来抵御北狄,虽然总有北狄攻破边陲重镇,北疆兵马,据险而守,还是能够将北狄抵御在长城以北的。
而不是一触即溃。
很明显,这其中有着阴谋的味道。
“现在差不多了。”
水溶双眼微眯,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王爷,自打记事起,就被老北静王培养王道之法,足以见证老北静王的野心。
水溶眉宇间怒气消散,一旦作出决定,就不可被情绪左右:“各地节度使,这个时候也是出动兵马了吧。”
“皇帝以军功引封爵引诱,总算是让各镇节度使,有了一定动力。”
节度使向来不被封爵,哪怕功劳再大。
这一次庆和帝许以爵位,各镇节度使纷纷出兵,中年文士面色凝重:“皇帝主动封爵,如此一来,我们对各镇节度使的承诺就作废了。”
本来老北静王曾经许诺,会奏请皇帝,给他们请封。
庆和帝看得出,朝廷对各镇节度使掌控失控,便宜北静王府,不如朝廷直接许以爵位,削弱北静王府的威望与影响力。
“再有,我们因为兵马撤退,没有防守住锦衣卫寻找李信的步伐,现在朝廷已经知道李信的动向,要是锦衣卫找到李信...”
中年文士面色凝重起来:“李家世代效忠朝廷,这是他们从未动摇过的家族传承,李信比之其先祖更善将兵,王爷...李信要是得以入朝,就会成为皇帝掌控天下绝对的助臂!”
“这一点,小王如何不知道?”
水溶苦笑一声:“太极宫那位,至今还没有动呢。自从先皇夺权,再经历当今入朝,太上皇始终稳坐太极宫,就可以看出,太上皇才是我们最大的劲敌。”
“王爷。”
中年文士目光灼灼:“臣建议,联合太极宫,先将皇帝压制再说,如此一来,我们才能利益做大化,臣相信,太上皇也绝对不希望,李信重归朝堂。”
“传本王命令。”
水溶面色认真起来:“北狄方向的策略先放一放,李信既然是要去封狼居胥,本王岂能为他做嫁衣?北狄不乱,才能拖住,甚至是留下李信...”
“其次,北静王府所属兵马,全力夺回边疆重镇城池,十万兵马汇聚马栏山。”
......
草原。
血腥一片。
“杀!”
呼尔哈帅令部下,正在全力攻打帖木塔部落。
帖木塔部落,依旧还有十五万兵马驻防。
呼尔哈已经身中一箭,依旧不断大吼进攻,两万兵马,已经折损大半,开始有人逃走。
“咻...”
逃走的呼尔哈属下兵马,被李信手下兵马无情射杀。
“李蒙。”
李信忽然下达军令:“率领两千兵马左翼袭杀,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以射杀为主要进攻手段,听从本将之令发起总攻。”
“是!”
李蒙大喜,接了军令离开。
“东方亮。”
李信拿出第二道军令:“你率领两千兵马,右翼袭杀,一样的战术,最终听从本将将令发起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