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在扫地呀。”
孙燕娟拎着一篮子菜进院时,正好看到赵念在打扫,心下对她越发喜欢。
女孩子嘛,勤劳肯干,把家里整理清爽是最重要的,至于思想这一块,她用眼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清爽。
“是呀,地上有些脏。”
“不脏了,也不用太干净,活可以慢慢做。来,地里的南瓜、生菜熟了,我分点给你,省得你去菜场买。”
“不用的,家里还有菜呢。”
“都是菜场买的吧?不用买的,我家地里都是菜,你要有空我领你过去看看地在哪儿,你以后想吃自己去摘好了。”
“不用,我现在也不是一个人吃,大部分时间是跟周周合在一起的,有时是她买的菜。”
“你们两个倒是聊得来。你们一起吃最好,这些菜再不吃都老了,到时候只能喂鸡喂鸭。”
“那谢谢婶婶。”
“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做什么,都是一家人。”
孙燕娟说完直接帮她把菜拎进厨房却没有走的意思,像是有话要说。
“你这几天晚上去过桃林吗?”她支支吾吾地问。
赵念目光一飘,“怎么了,周周昨天也问过我,却没说是什么事。”
见赵念已经听到风声,孙燕娟也不藏着,免得她去外面听了别人瞎传。
“这事你问我呀,我知道。”
事件的男主角叫赵诚义,跟赵念父亲赵诚江同辈,是赵念出了五服的堂叔。
两家还有另一层关系——赵诚义的岳母跟赵念奶奶是亲姐妹,也就是说赵诚义老婆是赵念的表姨。
从赵念奶奶这边论,两家的关系本来算近,可赵念奶奶跟亲妹妹关系极差,属于出嫁后互不来往的那一种。诚义媳妇嫁到赵家村也没有专门来看望过亲姨母,直到赵念奶奶去世,她才扶着她亲妈来上了香。
好些年前,赵念姨奶奶也已经作古,两家的关系也并没有因为老人去世缓和,反正不远不近地处着。
吵是吵不起来的,要有急事也会帮一把,再多亲近也不可能。
孙燕娟跟赵念说明白两家的关系后,才跟赵念说起赵诚义。
“阿义这个人,一向比较花,为了这个两人年轻时常打架。现在他年纪大了,儿子都快要结婚了,大家都以为他改好了,想不到他还是这个样子。
那个跟他在一起在山下被看到是跟他同厂的女工,离婚好几年了,也是个不要好的,隔段时间就换个男人,找的还都是有妇之夫。等男人为她离婚了,她又不跟他好了。
都是弄不灵清的人,听听都烦。
现在阿义老婆说一定要离婚,阿义自己也说要离婚,也不知怎么弄。
不过跟你没关系,你听听就好。”
“嗯。”
赵念乖乖点头,默默感慨艺术来源于生活,这不比剧狗血多了。
“不过你那个山上最好养条狗,或者围起来,免得有人钻进去做乌七八糟的事。”
“要不装个摄像头?”
“电线怎么布?会不会有人去偷呀?”
“偷摄像头吗?”这跟偷到警局有什么区别?
“是呀,会有人偷的,也会有些小孩手贱,喜欢把外面的东西砸下来。”
“那就养狗吧。狗也只能吊起来养,估计也没什么用。”
“其实在山脚再装个路灯是最好的,村委出面装就不太有人敢动。”
“我先问问周周。”
“那你狗还要吗,要的话我帮你去村里问问,看谁家有小狗。你家里其实也可以养一只,晚上有个响也能壮胆。”
“好,那要两只吧。”
孙燕娟动作也快,跟赵念聊完八卦就去问了村里刚生小狗的人家,视频让赵念挑了一黑一花两只小狗。
对方去年家里生的小狗也是孙燕娟帮忙找的主人,正愁小狗没人要得偷偷丢了。奶粉钱什么的也没收,赵念下午就白得两只奶乎乎的小狗。
小狗一只黑一只黑白花,也就比她的脑袋大点,缩在放着破布的纸箱里可怜巴巴地看向巨大的人类,看到她拿着手机只想缩到角落,连叫都不敢叫。
这能看家吗?赵念小小嫌弃了一下,没有撸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