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别扎着手。”吴浩怕她被板栗球刺到。
“不扎手呀。”赵念困惑地看向他。
不扎吗?吴浩也困惑了,想从她手中拿一颗板栗球过来帮忙砸开,手指一碰上就疼得一缩。
“喔!”
吴浩疼得甩手,一看指尖被扎出血来,怕不干净忙挤压伤口,同时不忘记提醒赵念。
“你当心点,小心被扎。”
赵念不知该说什么,她捡了几颗都没被扎到,他一碰就出血还大呼小叫的,不知道以为多大的伤,看着还没有周虹琼皮实。
吴浩也察觉到了沉默的尴尬,笑着打哈哈,“你是怎么抓的呀,怎么你没事?看来这板栗也认人,它们不敢扎你这个本地人。”
“呵呵,也许吧。”
“要不你砸开两颗,再把一个完整的带下去。我感觉这个板栗球长得不一般,可能也受到土壤中金属成份的影响,刺好像特别尖锐。”
赵念不懂,甚至觉得吴浩是在胡扯。
砸开两颗板栗球取出果实,她把果实放进口袋,握着开口的板栗球准备下山。
吴浩看她真不觉得疼,路上一句话都不敢说,进了果园才跟周虹琼感叹。
“赵老板真是年轻有为,身上还颇有我们农学人的气质。”
周虹琼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才确定他是真的在夸人,她差点就要跟赵念说别听是恶评。
她是农学人她骄傲,却还是希望同学别这样夸她。
一般来说,要提气质还得是外语学院或者文学院的女生最好,农学女生主打优点就是一个开朗健康。
她开朗她健康她骄傲,其他的就算了吧,尤其是气质这一块,她嘴软夸不出来,也没看出赵念哪里像农学人。
赵念倒不觉得有问题,默默围观王教授采样,发现这一次他们取的泥土比上次要深。
学着他们的样子用手指捻开带上来的泥土,她似乎也能摸出不同深度的泥土的不同。
王教授看她有样学样,感觉这个年轻人对土地还是有热情的,免不了指点几句。
“你家的地还是瘦了点,我看你今天到的肥料,量还是少了点,最好是再加一倍。”
“加一倍?”
“对。薄肥勤施,多跑几趟,就是会比较费人力。或者换其他种类的肥料,省事是能省事点,效果也会有点差别。”
“那我还是用现在的有机肥,多跑几趟是不怕的。”
“不好说,你回去仔细算一算账。人工现在可不便宜,你这边地方又大,很多地方不好走,天天上山施肥太累了。”
“哦。”
赵念虚应了一句,心下却想有什么累的,她不觉得呀。
四人采完样下山,家里的肥料也搬完了。
赵念的堂哥赵秋君已经累得脱了上衣,拿着一瓶可乐吨吨吨喝着,老朝也累够呛,瘫坐在地上感觉灵魂都出窍了。
“回来了呀,肥料什么时候开始洒?”老朝看到赵念顾作镇定地问。
“要过几天,有些检查没做完。”
“怎么这么慢,耽误事儿!”
幸好吴浩和王教授直接去停车场开车回市里,听不到老朝乱开炮。
“早知道不急,就不用今天把肥料卸完。”赵秋君调侃。
“怎么,累了?你一个年轻人体力这么差吗?背这么几包肥料。”老朝刺他。
“怎么会只有几包,几十包总有。”
“那也没有我多,你看我就觉得不累,汗也没有你出的那么多。”老朝瞟了赵秋君一眼,直晃晃地说:“你小子不行。”
“老朝叔,口气不要这么硬,我们酒桌上再来聊谁更行。”
“你小子也就是仗着年轻,我跟你一样年纪的时候,你能喝得过我?”
“是吗?我爸可不是这么说的。”
两人在院里打起了嘴仗,也算是苦中作乐。
赵念默默听着,时不时捧场地笑笑,心下却在想洒肥的事看着不能找他们,不如她晚上偷偷洒了?
虽然周虹琼说不用急着洒肥,但是赵念心里急呀,怕没法在年底前把桃树养壮影响来年结果。
她在网上查了查,总感觉她家桃树不太像重金属超标,可能是哪里弄错了,又或者教授跟医生一样喜欢吓人。
检测结果一周就可以出来,她一周也施不了多少肥,哪怕会有损失,也还在她的接受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