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沈妙转身看着他谄媚的脸,微微一笑,正当李浩然觉得这事能成时,只听沈妙阴森森的声音从齿缝里挤了出来,贴着他的耳朵道,“你、想、都、别、想!”
说罢打开门,大步迈了出去。
只剩可怜李浩然对着凄冷的月亮迎风流泪。
这他喵的是个什么鬼地方啊,李浩然颓然躺倒在床上,对着房顶第N次感叹。
红罗见沈妙一脸阴沉地自房中走出,心下疑惑,将军这怕是也太快了吧,这才一个时辰不到便出来了,难不成是新纳的夫郎有点虚,于房事上不得用,所以叫将军心有不满?
红罗得空往房中偷瞟了一眼,见那小郎君倒在床上,连将军拂袖而去都不能起身送一下将军,红罗悟了,暗道回头便日日叫小厨房去炖些滋补的物什叫那小郎君用了。这也忒是没用了,哪个好女子能不心里窝火。
红罗还自以为猜到了沈妙的心事,见沈妙已经走远,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心想着回头可得把这事同绿珠说一说。
这头,蒋氏也得了信,知道沈妙去了那李氏的房中,还在心中暗自窃喜,心道世间女子哪个不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实诚得很。想不到刚念头还没想完,便接到下人来报说沈妙在房中不到一个时辰便阴沉着脸出了院子,径直回了房睡了,而那李郎君却躺在床上不曾起身相送。
蒋氏沉下了脸,暗道这长平伯府属实是没落了,在子女教养方面真是令人不齿,不过人既然已经到了沈府,便得依着沈府的规矩来才是,明日得好好敲打敲打一下李氏了,不能因为他是自己的侄儿便网开一面。要不然这事哪日被传到沈氏宗族那里,还以为自己挑人的眼光不行。
看来这李氏要学的东西还多着,明日起便得叫他知道知道府上的规矩了。
李浩然还躺在床上伤感,想着以前碍于有孩子不方便办事,现在没了孩子打扰,不方便的却成了自己了。想着以后空有一身力气却眼看着有地不能耕,他便忍不住捶床。浑然不知自己接下来将面对的是什么。
丞相府。
正君罗氏房中,丞相府嫡四子陈文进正在对罗氏撒娇,“父亲,你就依了孩儿嘛,您见一见沈妙,您就会喜欢上她的,孩儿真的心仪于她,非她不嫁,您就成全了孩儿吧!”
“文进,非是父亲不愿依你,沈妙的名声实在是可怕,刚出生就克死父亲,前些年又接连克死母亲和未婚夫婿,实在是天煞孤星命格,怎可嫁她为夫?你若嫁了她,焉有命在?”罗氏皱眉道。
陈文进嚷道,“那都是有心人谣传,沈妙她爹当初是难产,她娘是在战场上殉难,这些与她一个孩子有什么干系,再说那魏伯渊,他未过门便病故于自家,又与沈妙何干?”
“文进,就算是有人谣传,为何单单针对她?你要知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罗氏淡淡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嫁给沈妙,父亲~~”陈文进再不肯听罗氏忠言,晃着罗氏的手臂恳求道。
罗氏实在被她磨得无法,只得道,“那等你母亲生辰时候,叫你母亲请了她与蒋氏前来,父亲见一见再说吧。”
陈文进知道父亲这便是松口了,忙喜滋滋向罗氏道谢。
待他走出门去,罗氏才皱着眉头吩咐心腹去打听沈妙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