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哥，我还活着。”

季小金一听立即严肃地说：

“小乞，以后不能这么叫我，我现在是秦王城东城镇守下面的伍长，叫我季伍长。”

“是，金哥……季伍长。”

“小乞，你找我什么事？”

小乞忽然愣住，不知该怎么回答，满脸憋得通红，忽然看到门外贴着招收女仆的木牌，说：

“金哥……季伍长，您不是想招收女仆吗？我是来应聘的。”

“做女仆？你会洗衣做饭吗？还有洗脚搓澡？”

“我……”

小乞憋得泪流满面，有口难言，只是一个劲点头。

“那就好，一个月二两银子，管吃管住，啊啊既然是同乡，给你一个月加一两银子自己买衣服——给本伍长去敲门吧！”

小乞兴奋得满脸通红，泪如泉涌，无数个夜晚的思念终于美梦成真了，自己可以和金哥哥住在一个宅子里了，每天可以见到金哥哥了！

李成开门看到小乞，问：

“家主，你怎么带了这个村妇进来？”

“李成，她以后是我的女仆，你安排她的住处吧——小乞，过一会给我洗脚。”

李成满头白发，走路时喉咙里“呼哧呼哧”好像有一个大风箱，腰弯得像一张弓，估计已经七八十岁了，但对小乞却是满脸的不屑：

“看你的衣着，几辈子都是穷人吧？老家都有什么人？”

小乞为了掩藏身份，穿了一身粗布衣，发夹也是最普通的木夹，看起来真的很普通。

小乞自生下来还没有施过粉黛，不过这几天给口唇上涂了些红。

“我没有家人，您的家世非常显赫吧？”

“你……你你你……不算是显赫，但比你家肯定好。”

小乞在自己的房子里只呆了十几息就端着水去给季小金洗脚，季小金吃完饭躺在那里看书，小乞就端着水在旁边等。

不一会水凉了，小乞又去锅上热。

如此三次，小乞正在热水，就听季小金喊：

“小乞，伺候本伍长洗脚。”

水还没有热好，小乞伸出指头试了试并不冷，就端着水盆去洗脚。

小乞一条腿跪下来把季小金裤腿挽起，季小金两脚刚伸进去就大叫一声把水盆踢飞：

“怎么是冷水？”

小乞诚惶诚恐说：

“我我我再去热热。”

端起水盆就跑，给灶火里加了几把柴，等水有些烫手时舀出来加了半勺凉水，试试后又小跑着端回来。

小乞细致地以毛巾擦洗了很久，季小金说：

“好了，以后我隔一天洗一次脚，隔一天洗一次全身澡。做事要认真——把地下擦洗一下吧，今天我在外面吃了，明天辰时用早餐，酉时准备好晚餐，午时我每天在外面吃，记好了？”

“记好了伍长。”

“在家里应该称呼我家主。”

“是的家主。”

小乞一直等到季小金睡觉才悄悄熄灭了季小金房子里的牛油灯，之后蹑手蹑脚进了自己的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