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丹梦也看见了,她也知道这应该是从虞文的身上掉下来的,因为在这之前,地面上可是干干净净!“大哥,你这是?”
她突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和父亲都冤枉大哥了,也是,大哥和之前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怎么可能再去赌场呢,再说,无论是自己,还是父亲都没有亲眼看见大哥进到赌场,只是旁人这么说的!
“银子啊,银票啊!”虞文有气无力,
“难道小妹是傻的吗?不认识这是银子银票,小妹只是想问大哥,你这些银子银票是从哪里来的!”虞丹梦粗略看了一下,这里的银票和银子价值都快两万了,几乎和家里今天的收入差不多,
可是还没等到虞文回答,一阵尖锐而急促的呼唤骤然划破空气,那是虞丹梦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恐与急切:“大,大哥!父亲!”
虞季凡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周身还裹挟着外界的疲惫与尘埃,虞丹梦的呼唤却如同春日惊雷,瞬间将他从疲惫的深渊中拽出。他仿若青春再现,身形一展,已从内室疾步而出,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丫头,怎么了!”
不难怪虞季凡担心,虞文之前可是有过不少劣迹斑斑的历史的,那些无辜丫鬟的泪眼与哀怨,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以至于在后来不得不让虞丹梦亲自照顾她这个大哥!
该不会是这小子太畜生了,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吧!
虞季凡这么想着,就远远看见了虞文在林三的帮助之下站了起来,而虞丹梦却在一边,状若发狂!
“怎么了?丫头!”
“爹,你看这个?”虞丹梦也顾不上满地的银票了,紧握着手中的一张白纸,几乎是小跑着来到虞季凡面前,颤抖着双手递上。
虞季凡接过那轻若无物的纸张,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凝重而复杂,身躯亦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因为那赫然正是那天他去赌场接虞文回来的时候,看见虞文写给赌场的借条!“这,这,这是……”
“阿文,你今天去赌场不是去赌,是去还债去了?”虞季凡满脸希望,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今天晚上可真是冤枉虞文了!
“本来是去还债的,”虞文原本只是想抽空找个机会告诉两人,赌场的债已经清了,哪里想到一回家就美美地享受了一番童年的回忆,
“本来?”虞丹梦惊讶一声,“那后来呢,怎么这借条也拿回来了啊!”
虞丹梦可不会认为赌场会这么大发善心,虞文不还钱,他们都能把这借条还回来!
“后来,后来就是我去了赌场之后,实在按捺不住他们的热情,于是就又和他们玩了一局!”虞文故作踌躇,眼神闪烁,装作为难的样子!
虞季凡初见此借据,满腔的内疚如潮水般涌来,他几乎要为自己的误解而深感自责,甚至开始构思如何弥补对儿子的不公与误解,结果听来听去还是虞文又去赌了的事情。
然而,随着虞文的话语缓缓流淌,那份自责转瞬之间被惊愕与愤怒所取代,他怒不可遏地吼道:“玩一局?你可知这再拿赌场里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今日,我若不让你长长记性,便枉为人父!”
还热情,赌场对那个有钱的人不热情!不要说虞家这样的家族,就是林三的父亲,当年手上只有几两银子的时候,去到赌场,那些人对他也很热情,但是等到这几两银子输光了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副表情了!
“爹,爹,让大哥把话说完好不!”这一次,虞丹梦眼疾手快,赶紧拉住了自己的父亲!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与恳求,
“真的就是玩了一局啊,后来他们就把那借条输还给我了,不但如此,还有那些碎银,对了,你们看,还有一张借条,不过是赌场写给我的!”
虞丹梦一看,果然在那些银票中还夹了一张白纸,打开后发现果然是赌场写给大哥的借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