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赌场伙计将筛盅落到地面之后,果然!一,三,三。八点,小!
人群一群欢呼!
虞文也不在乎,继续拿了一百两银票,放在大的位置上!
连续四把,虞文输了三把,赢了一把。虽然如此,但是虞文很快就发现了规律,但凡买大或者买小的人那一边的银子多,赌场伙计开出来的都是买得少的那一方!
所以即便每一局赌场都会输掉不少的银子,但是赢得更多,虽然每一局都赢不了多少,但是一整天下来,积少成多,那就是不小的数字了。
已经是第五局了,赌场伙计照例先询问虞文,“虞少爷,这一局你买什么?”
谁知虞文这次直接把手压在了那一叠银票上,道:“这一次我就不买了,总是当闲家玩腻了,今儿我想自己摇摇这骰子!”
此言一出,赌场内顿时泛起一阵轻微的骚动,众赌客面面相觑,皆感惊异。毕竟,在这赌坊之中,历来皆是赌客下注,静待庄家开盘,何曾见过有赌客欲反客为主,自己来做庄的!
景泰粗眉微挑,走到赌桌后方,笑道:“也不是不可以,虞少爷想玩多大?”
虞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轻挥手中那叠剩余的银票,宛如掌控着风云变幻的筹码,悠然言道:“
总玩这么小太没意思了,这次我想玩大点,就我现在手上这些银票,再加上我欠的赌债,玩不玩?”
虞文说得轻飘飘,言辞虽轻,却如同春风中携带的惊雷,让周遭的赌客无不心头一震,暗自咋舌,虞家
少爷这是想刷新他自己创造的隆兴城败家的新纪录啊!
至少两万两的赌注,这败家子真敢呐!
这些人都不下注了,眼睛都看向了景泰,如果景泰能够答应下来,那么这就是他们平生所见的最大的赌局!
景泰心下一惊,二万两!
别人都以为他是这赌场的老板,但是只有飞龙帮的成员才知道,其实他也只是个看门的,当然。如果他能够一次赢到两万两,他也能分到不少的钱,但是万一输了,赌场老板会放过自己吗?
应该会吧,毕竟自己可是帮助他赚了不少钱的!
沉默在空气中缓缓铺展,仿佛连时间也为之凝滞。终于,景泰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绝,他轻轻吐出一个字:“好!”然而,言语间仍不乏一丝谨慎,“只是虞少爷,玩这么大,若是没钱还,那怎么办?”
“简单!”虞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双手潇洒一展:“我输了,就把我自己押给你们!任由你等押解至我家中。我父亲可是重信守诺之人,即便是倾家荡产,也定会将这笔债项清偿得干干净净。”
“再说了,我家一天卖冰就能卖出这么多钱,你们还怕我爹还不上这么一点钱给你们吗?”
咝——!
周遭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赌客们的眼眸不约而同地圆睁,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这位看似不羁的败家子,其举动岂止是大胆,简直是疯狂至极,
“既然如此!”景泰大喝一声,心中却在笑话自己,难道还怕了一个常年混迹在赌场的败家子吗?这两年来,虞文在赌场上没输掉十万,也至少输了九万九,
手按在赌桌上,身子前倾道:“虞少爷想怎么玩?”
虞文道:“咱们玩得公平些,各自摇骰,开点比大小。”
“好!”景泰一招手,示意手下再拿一套骰盅上来。
虞文接了那骰盅和骰子,随意晃了晃便道:“这个不行,还有没有别的?”
闻听此言,周遭的赌客们不禁嘴角微撇,那神情仿佛是在嘲笑,言下之意,你俨然将自己置于高手之列,竟还挑剔起骰盅来?若真个中高手,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银两尽失,声名狼藉,败家子的名气更是响彻隆兴城,就连隆兴城很多家长在教育自家小孩的时候都是那虞文举例,你小子敢学虞文的话,老子直接再把你塞进娘胎里!
景泰并不在意虞文的要求,输也得让虞文输得服气不是?在自己的地盘虞文还敢出老千不成?再说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一点起码的要求都不满足顾客,难免让人感觉赌场不公平,那以后除了虞文这样对
于赌已经走火入魔了的人,还有谁来赌场赌钱!
于是便示意手下将几付崭新的还没有用过的赌盅都拿上来让虞文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