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张羡正在浑河岸边查看五常糙米的出苗情况,这些糙米虽说都已经出了芽苗,但不到秋收之际,不实际收获稻米,一切都在未知之中。
一旦插了秧,结果无所收获,或是在收获之前遭了天灾,那张羡就要白费一年功夫了。
“公子,定国公家公子徐光祚,在楼内调戏了小姐……”
听到张小六飞马来报,张羡也不着急,而是问道:
“小姐没跟徐光祚动手?”
“动了,但定国公府家将厉害,小姐并未讨到便宜。”
徐光祚到五福楼闹事儿,还真是有些出乎张羡的预料,这就算是自家人对自家人落井下石了。
“好个狗日的,他是打算找死,老张,你们跟着张头儿去趟城里,看看能否联系上太子,走之前去五福楼柜上支一百两银子,不要找锦衣卫的关系,走太监的路子……”
回五福楼之前,张羡也安排了老张等人去撩扯一下朱厚照。
到了五福楼,张羡通过殷红似血的袍服,也一眼就认出了定国公家的公子徐光祚。
根据路上张小六的介绍,徐光祚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了,与英国公府的张仑一样,这俩都是父亲早亡,爷爷是国公,想要成为国公,靠死各自的爷爷也就够了。
“你就是张羡,你姐长得不错,这是百两黄金,叫声‘姐夫’听听……”
张羡一眼认出了年岁相仿的徐光祚,徐光祚也一眼认出了张羡。
“好手笔,张小六去把金子拿来,徐光祚,自己想想要个什么色的棺材……”
让张小六捡起地上装黄金的锦袋,张羡骑在马上接住坠手的黄金,也给了要做他姐夫的徐光祚答复。
“哟……你小子敢杀我?来,朝心口上射一箭试试……”
听到选棺材颜色之语,徐光祚不屑的瞅了张羡一眼,拍着胸脯就给他标记了靶子的位置。
徐光祚有要求,张羡自然会满足他,自马上弓袋里取出角弓,搭箭出手,也就在言语之间。
“啊……你特么射我肩膀上了……”
作为一个在京师城中有恶名的纨绔子,徐光祚的脑回路跟常人也大不相同。
看着肩头犹自颤动的三片箭羽,他骂的不是张羡敢搭箭射他,而是射在肩头的箭矢让他剧痛难忍。
徐光祚惨叫出声,定国公府的家将们也懵了,莫说他们想不到张羡真的敢箭射‘世子’徐光祚,太平侯府的家将们也没敢往这处去想。
定国公的世袭罔替,可不是一般的世袭罔替,似徐光祚这种纨绔子,手上也不知沾染了多少京师百姓官绅的人命。
但只要徐光祚不对皇家之人下手,那他就是铁打的世袭罔替,谁曾想,如今一个削爵的侯爵子嗣,就敢对他下杀手?
“对不起,刚跟我姐学的箭法,准头欠佳,见笑了,你别动!我再来一箭,这一箭保证穿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