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放学后,没有像往常一样久留,早早的坐车回家了。
身上这一连串奇怪的事,还有母亲遇见的那个老道长预测的话,总是让人心神不宁。
第三节课三点半结束,第四节是课外活动,有社团的同学去社团,但是周五下课后就能回家休息,所以默认没有第四节课。
那天我是斥巨资打车回去的。没有坐公交再转大巴。
并不是我有多关心父亲,就是想看看那个道士的预言到底灵不灵。
我嘛,也不是个多爱父母的孩子。对亲属的情感比较淡漠。
到家以后,没有任何异常,父亲完好无损。我再次嘱咐他,进出注意安全,小心砸到头,他却不以为意。
感到无聊的我,跑到楼上,找个小板凳坐着观察屋前的瓦房。看了又看,观察了好久,没看出有什么凶险之处啊?
从下午回来就坐在楼上看,看到星夜风寒才进屋。
初冬天气寒冷,晚上预报有雪。吃过晚饭我便早早洗澡躺被窝了。睡到朦胧,听见大门有响动。
“爸,是你吗?”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还没睡吧,我回老家一趟,你爹爹喊我喝酒。”父亲说。
“不许去,外面下雪了,你骑车必滑倒,滑倒必有血光之灾。”我一下子精神起来了,严厉的阻止他。
“你睡你的,管那么多。你爸我车技好的很,想摔倒老子,不可能。”父亲根本不听我劝告。关门骑上摩托车就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房中心绪凌乱。
这人要找死真是拦都拦不住,我的眼睛里,已经看到他在返程路上喝多了,醉酒骑车滑倒,小腿被摩托车砸到骨折的画面。
打电话给爹爹那边,没有一个人接电话。他们总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现在也是这样。
本来我想让他们劝住父亲,让他留宿。这下好了,该他倒霉吧。
我躺下继续睡。
半夜被电话铃声吵醒。接起来就听到电话那头嬢嬢叫我赶紧去医院,说我爸回去的路上骑车摔了,被救护车抬走。
一看时间,十一点半,快接近十二点了。我在电话这头质问他们,喝到这么晚了为什么不让他住那边,还让他独自骑车回来。反倒被嬢嬢回呛了一句我不孝。不赶紧去看我爸。
我想这么晚,外面还下着雪,我一个十几岁的学生。让我骑单车这个点去医院吗?反正他只是骨折而已,又死不了。
而且心里也有点赌气,说了叫他不要出门。非要出去。这会儿再去端茶递水得伺候他?不可能的。
我回电话说不去,是他们灌醉的,要他们负责。也不管他们怎么骂我白眼狼。挂断电话我就睡。
根本睡不着,越想越气。
气我自己懦弱。也不是不关心他,我只是有点害怕。
从小生病自己扛,药店能解决的事绝对不找医生,就算找也是去小诊所。这会儿让我上大医院去看他,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