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的原因呢?”刘辩打着马虎眼。
金琳琳白了戏志才一眼,说道“他变态!对我如审讯犯人一样。我是低微,但是你戏志才要了我,就该如对妻般待我!”
戏志才冷笑道“以退为进,想跑是吧,你借机粘上我们,就是想借我们顺利到达边关。你农户出身,怎能有此见识,识得我等不平凡。”
金琳琳指着戏志才骂道“我虽家道中落,没什么机会上私塾,但也不是乡村野妇。祖上乃金日磾,先祖也是历代朝中重臣,至王莽篡汉,家族遭灾没落,但也能靠自身本事在州郡为吏,至六年前黄巾之乱,父亲金玮、家兄金梁双双剿贼战死,至此我与母亲流离失所,沦落至此。”说罢痛哭起来。
现场氛围极度尴尬,三个男人看着一个女子趴地上痛哭。
如果金琳琳所说都属实,那也就对得上她为什么有游牧民族特征,毕竟金日磾就是西汉武帝时期归化的一支匈奴部族,世代在并、雍州定居,作为汉化游牧民族,崇尚武力,熟知战场也能理解。而且她这还算英烈后人,太尴尬了。
典青叫来两名婢女,哄着把金琳琳送回卧房。
三人在大厅尴尬坐了一会,刘辩借口困了,预备回房。
戏志才拦下刘辩“典青,我们还是要按照计划,安排陛下离开,虽然今日大胜,若陛下在此消息走漏出去,恐还会引来大量敌军。”
“你还在怀疑嫂子呀,行了,敌军所剩就1000来人,没有攻城器械,他们也攻不下此城。”刘辩打着哈欠回房睡觉。
戏志才仍坚持道“那也要派人去找贾财核实情况,去并州核实金玮等情况。”刘辩扬了扬手,示意随戏志才去弄。
后面几日一切平稳,因为畏惧典韦的恶名,剩余1000来匈奴兵,重新划分部署。500人守在闻喜县外,另外两县只留下250游骑,他们老实许多,只是沿途巡视,阻止粮草运输,不敢再做其他过激举动。
金琳琳则整日躲在房内,闭门不出。
消息陆续传回,首先是贾正、贾财的证词,据他们所说,金琳琳是一个多月前被贾源管家买入府中,的确是卖身葬母,不过金琳琳只打算卖身为婢,可是贾源看上了她。贾源的管家谄媚搞鬼,谎骗金琳琳签署了300枚铜钱卖身为妾的契约,还将其母亲尸首随意丢弃。另一边又骗贾源说做通金琳琳工作,自愿为妾,这才闹出一系列误会。贾正父子回去核查清楚后,已经禀报给两位家主,将其管家责罚轰出家门。
去并州核查的暗探也赶了回来,核实金琳琳的确是金玮女儿,其父兄在军中是中级校官,都在六年前黄巾之乱中以身殉国。
再有消息就是吕布带领两万精骑已从洛阳出发,不日将赶到闻喜县城。
拿着这些情报,最开心的居然是戏志才,众人看着一脸欢喜的他,难以理解。刘辩不解问道“证明嫂子无辜,那不就是你错了吗?”
戏志才得意洋洋说“我错了,她才是清白的呀!”
“所以?”刘辩不解地看着戏志才。
“所以我们可以好好过日了,就怕她是奸细。”说罢,戏志才深灌了一口酒,笑呵呵地走向后院。
这是无间道吗?前面闹得你死我活,现在开始亲亲爱爱。
当天夜里,后院不得安生,上半夜是打骂、骄哄声,下半夜那是莺莺烨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