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一脸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跑堂的小伙子说:‘前些日子你在亲戚家喝酒时我们有过一面之交啊!’生意人仔细端详这个小伙子,这才想起在乡下亲戚家喝喜酒时确实见过这个人,那真的仅是见过一面而已,点点头,连话都没说一句。
生意人想了想,说:‘我去告诉屋里的几个朋友,一起走。’跑堂的小伙子说:‘不,你不能回刚才的房间了,你必须赶紧离开这里!’生意人原本想把这消息告诉同来的几个人,但又怕这个跑堂的说话不实,或者是和他恶作剧、开玩笑,那样的话一起来的几个朋友就会笑话他。
所以,生意人将信将疑、迟疑不决,可小伙子显得十分焦虑,一个劲地催他:‘你快走,快走!你要是不信,可以过一会再过来看看!’就这样,生意人只好一个人先走了,他在小镇的街头转了好几圈,越想越觉得那个跑堂的是在耍他,就再也不想在街上闲逛了。于是他就回到了刚才吃饭的小饭店,一看,吃饭的包间里血流成河,几个同来的生意人全被砍死了……”
孙父问道:“这个故事是真的吗?”岳父看着孙父,看了半天,一字一句地说:“千真万确,我就是那个被救的生意人啊!”
孙父明白了岳父的意思,于是说道:“这几天我正在忙一笔生意,实在不能耽搁,过几天我忙完了,一定会过问这件事的。”三天后,孙父忙完了手头的生意,便又找出陈军的家庭电话,想打电话问问他,如果那个人确实是女儿有病,孙父准备把钱汇给他。
不料这次一打就通了,在电话里说了自己的想法,陈军听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那几天刚好我和老婆吵架,一气之下我就在外边混了一段日子,我怕老婆找麻烦,一直没开呼机……其实当时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他连续几天四处求人借钱,甚至向几个仅有一面之交的人借。
陈军说那个人之所以这么相信别人会帮助自己,是因为他听爷爷讲过一件事——他的爷爷曾经因为和一个人有一面之交而出手相救,才使那人没有在饭店的包间里被生意上的仇家杀死,他爷爷说,一面之交是一个人命运中的缘分,所以,他才厚着脸皮找你借钱的,他是想碰碰运气……”
孙父听到那人的爷爷救人的事后猛地心中一动,问:“他爷爷救的是一个怎样的人?”陈军说:“他讲,他爷爷救的那人右侧眉毛间有个黑痣……”天啊,这个世界太小了,因为自己岳父的右侧眉毛间就有一个不小的黑痣,那人的爷爷救的就是自己的岳父呀!孙父当即在电话里对陈军说:“你转告那人,我马上把钱汇给他!”
电话里,陈军沉默了,好久才开了口:“不用了,我也是从外地回来后才知道的消息,他的女儿在两天前就病故了,如果当时凑够了钱,他的女儿就不会死了,唉!”那一刻,孙父拿着电话,望着身边的岳父,满眼都是擦不完的泪水。
讲完这段经历,孙父看了看娄总于是说道:“求助的那个人的眼神,和我第一次见李明时的眼神,非常像!不,简直是一模一样!”娄总这时说道:“所以,你就敢这么赌一把?”孙父叹了口气说道:“就当是给自己赎罪呢吧!”
娄总忽然想到什么,突然向前一探身说道:“上次是万十来块钱,肯定试不出来。这次,大哥要不要把耐克的预付款项,拿出一半来试试他?”孙父瞪着眼睛看着娄总,感觉心里也不好下这个决定。娄总趁热打铁说道:“大哥!放心,坏人我来做。三十万,咱们还是能承担得起的。你说呢?”孙父咬着牙,点了点头。
正在车站候车大厅等待等车的李明,这时听到了手提电话的响动。于是很潇洒的掏出了手机,有点炫耀式的朗声说道:“喂~哪位啊?”娄总和蔼的说道:“明明,是我,娄南光!”李明赶紧变得恭敬了许多,说道:“娄叔叔好!您有什么事吗?”
娄总清了清嗓子说道:“明明,你现在说话方便吗?”李明示意自己还有半个小时时间登车,但还是有时间听娄总要谈的事情。娄总说道:“还记得之前咱们和耐克的合作吗?当时说的是五年一百二十万元的赞助,还有印象吗?对方把合作款项打过来了,有三十万。你看你准备怎么处置呢?”李明心里马上就明白什么意思了,“想试探我?哼!我可是重生回来的,这点钱将来哥们有的是能耐挣回来。”李明故意停了半天没有说话,直到娄总那边催促了以后,李明缓缓开口道:“娄叔叔,钱的事,我不想过问了,还是别让我决定了。您那如果方便的话,存五万到我和薇薇的银行卡上就行了,剩下的还是你们来处理吧!”
娄总笑着回应着李明,然后挂断电话后自己撇了撇嘴说道:“得!这小子还真像您说得一样,‘眼不沾利’!”孙父冷哼了一声,然后有点埋怨道:“你压根不提这事儿,那五万都省啦!”娄总梗着脖子,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好大哥心想,“也不知道是谁想试自己‘未来女婿’来着!?”